人物:陳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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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34 【介紹】: 明山西沁水人,字伯輔。萬歷二十年進士。除恩縣知縣,征授南京御史,負氣敢言。曾疏發(fā)誠意伯劉世延及南京勛臣弟子橫暴不法狀。天啟中累遷兵部右侍郎,魏忠賢盜柄,引疾歸。崇禎初起戶部右侍郎,專督鼓鑄。進尚書,總督倉場。以與給事中楊時化通書,有“國事日非,邪氛益惡”之語。為偵事者所得,謫戍邊,尋卒。
維基
孫居相(1560年—1634年),字洪陽,山西沁水縣人。
萬歷壬辰進士,曾官監(jiān)察御史,直言敢諫。
崇禎初官至戶部尚書,總督倉場。
因事下獄遣戍。
萬歷十六年(1588年)戊子科山西鄉(xiāng)試舉人。
萬歷二十年(1592年),登壬辰科進士。
授山東恩縣知縣。
征授南京監(jiān)察御史,直言敢諫,不畏強暴。
當時神宗怠政,朝中缺官,居相一人兼攝七差,署諸道印。
大學士沈一貫屢被參劾,孫居相也盡力揭發(fā),結(jié)果一貫去官,居相亦奪祿一年。
連遭父母喪去職。
守喪期滿,起故官,出巡漕運,還發(fā)湯賓尹、韓敬科場舞弊之事。
萬歷四十五年,以年例出為江西參政,引疾不就。
天啟元年(1621年),起為光祿寺少卿。
改太仆寺少卿,擢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陜西。
天啟四年(1624年)春,召拜兵部右侍郎。
其冬,魏忠賢秉政,居相再次引疾歸。
不久,給事中陳序稱居相出自趙南星門下,且與楊漣交好,同官虞廷陛又劾居相力薦李三才,于是被歸入東林,削奪官爵。
崇禎元年(1629年),起為戶部右侍郎,專督鼓鑄。
不久,改吏部,進左侍郎,以戶部尚書總督倉場。
因高平知縣喬淳牽連下獄,謫戍邊疆。
崇禎七年(1634年),卒于戍所。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19—1692 【介紹】: 明末清初湖南衡陽人,中年一度改名壺,字而農(nóng),號姜齋、夕堂、一瓢道人、雙髻外史。
明崇禎十五年舉人。
南明永歷時任行人司行人。
旋歸居衡陽石船山。
永歷政權(quán)覆滅后,曾匿居瑤人山區(qū),后在石船山筑土室名觀生居,閉門著書。
自署船山病叟,學者稱船山先生。
吳三桂反清兵起,夫之又逃入深山。
終其身不剃發(fā)。
治學范圍極廣,于經(jīng)、史、諸子、天文、歷法、文學無所不通,有《正蒙注》、《黃書》、《噩夢》、《讀通鑒論》、《姜齋詩話》等。
《船山遺書》至道光間始刻,同治間始有全書,后又有增收,至三百五十八卷。
晚晴簃詩匯·卷一十一
王夫之,字而農(nóng),號姜齋,衡陽人,學者稱船山先生。明崇禎壬午舉人,永歷時官行人司行人。入國朝,隱居不出。從祀孔廟。有《姜齋詩集》。
詞學圖錄
王夫之(1619-1692) 字而農(nóng),號姜齋,又號夕堂,另有雙髻外史、一瓢道人等別號,中年一度更名壺。衡陽人。崇禎舉人。初在衡山舉義軍抗清,敗走肇慶投南明永歷帝,授行人司行人。從軍瞿式耜部。后見復明無望,決意隱遁,居衡陽之石船山,著述終老,學者稱船山先生。為明清之際著名思想家、學者,后人將其與顧炎武、黃宗羲并稱為"清初三大儒"。曾撰《夕堂永日緒論》、《詩繹》傳其詩論。有《姜齋文集》、《姜齋詩集》。今人輯有《王船山詩文集》。詞集名《鼓棹初集》、《二集》及《瀟湘怨詞》,亦合稱《姜齋詞》。
黃鶴樓志·人物篇
王夫之(1619~1692) 明末清初思想家、學者。字而農(nóng),號姜齋。湖南衡陽人。明崇禎十五年(1642)舉人。清初曾參與抗清活動,官南明政權(quán)行人司行人,后隱居衡陽石船山,人稱“船山先生”。與顧炎武、黃宗羲并稱“清初三大儒”,有各類著述近百種。王夫之曾四次到武昌參加鄉(xiāng)試,所作詩文涉及黃鶴樓處多有。崇禎十五年壬午科鄉(xiāng)試時,王夫之與黃岡王源曾、熊寔(字渭公)等百馀人會于黃鶴樓,“拈韻賦詩”。有詩《黃鶴須盟大集用熊渭公韻》;所作《廣哀詩》有“黃鶴高樓秋,酹酒邀江月”之句。
姜齋詩集·本傳
王夫之,湖南衡陽人。明舉人。張獻忠陷衡州,設(shè)偽官招夫之,夫之走匿南岳。賊執(zhí)其父為質(zhì),夫之引刀自刺肢體,舁往易父,賊見其創(chuàng)也,免之。父子俱得脫歸。居石船山,杜門著書,神契張載正蒙之說,演為思問錄內(nèi)外二篇。所著書有周易稗疏、書經(jīng)稗疏、詩經(jīng)稗疏。其言易,不信陳摶之學,亦不信京房之術(shù),于先天諸圖及緯書雜說,排之甚力,而亦不空談元妙,附會老莊之旨,故言必徵實,義必切理。其說尚書,詮釋經(jīng)文,多出新義,然詞有根據(jù),不同游談。其說詩,辨正名物訓詁,以補傳箋諸說之遺,皆確有依據(jù),不為臆斷。又辨葉韻一篇,持論名通,足解諸家之轇轕。又著尚書引義、春秋稗疏、春秋家說??滴蹰f,吳逆在衡湘,夫之又逃入深山。吳逆平,巡撫嘉之饋粟帛請見,夫之辭帛受粟,未幾卒。
姜齋詩集·自敘
境識生則患不得,熟則患失之。與其失之也寧不得。此予所知而自懼者也。五十以前不得者多矣。五十以后未敢謂得。一往每幾于失中閒不無力為檠括。而檠括之難予自知之,抑自提之。詩言志,又曰詩以道性情。賦亦詩之一也。人茍有志,死生以之,性亦自定,情不能不因時爾。楚人之謂葉公子高,一曰君胡胄,一曰君胡不胄。云胄云不胄,皆情之至者也。葉公子高處此,殆有難言者。甲寅以還,不期身遇之?;蛑^予胡胄,或謂予胡不胄,皆愛我者。誰知予情,予且不能自言,況望知者哉。此十年中,別有柳岸吟。欲遇一峰白沙定,山于流連駘宕中。學詩幾四十年,自應(yīng)舍旃以求適于柳風桐月,則與馬、班、顏、謝了不相應(yīng),固其所巳。彼體自張子壽感遇開之先,朱文公遂大振金玉。竊謂使彭澤能早知此,當不僅為彭澤矣。阮步兵髣髴此意,而自然別為酒人,故和阮和陶,各如其量,止于阮、陶之邊際,不能欺也。庚申上已湘西草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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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字伯和,貴陽人,大學士士英子。
國亡后,賣卜金陵以死。
士英當國,華亭顧在觀為楊龍友所引入士英幕,嘗言阮大鋮不可用。
大鋮欲起鉤黨之獄,在觀說伯和泣諫,賴以稍止。
是亦能干蠱者。
(王昶《春融堂集·顧在觀傳》:在觀,字觀生,華亭人。
博覽群史,于古今治亂之原、人才臧否之數(shù),能識其所以然。
華亭教諭楊文驄命子師事焉。
馬士英總督鳳陽,以文驄故,辟置幕府。
時論者抨擊不休,士英患之。
在觀曰:“公素懷坦白,無所附麗,今昵懷寧,故眾情不免致疑。
”阮大鋮聞,大恚。
士英輔政,在觀首以“起用老成,分別邪正”為言,一時若嘉興徐石麒、會稽劉宗周、長洲徐研、華亭許譽卿、夏允彝、陳子龍并登啟事。
而大鋮憾東林諸人,思誣以謀立他藩,一網(wǎng)盡之,最后嗾安遠侯柳某上疏。
大鋮先詣士英,屬以嚴旨票擬,士英笑不應(yīng)。
大鋮怒曰:“東林間諜,坐在汝家,我固知無能為也。
”在觀嘗語士英:“大鋮才智雄杰,一朝得志,為所欲為,必不顧其后,是事關(guān)公門戶,且系于萬世清議,不宜強為遷就。
”士英之子鑾亦以此意極言之。
其時不致啟白馬清流之禍者,在觀力也。
)伯和嘗與杜于皇倡和,(杜?!蹲冄盘眉罚骸恶R伯和宅海棠分得醒字》:“把酒來花下,看山坐水亭。
鬢毛疏更白,春色曉多青。
麗蕊關(guān)心賞,妍枝議膽瓶。
一酣拚竟日,三月不宜醒。
”《伯和落一齒,有詩為余誦之,復用其才字》:“齒落聞新句,癡蟲試爾才。
無多妨肉食,全不礙銜杯。
老怯邊風入,人窺笑口開。
何妨杜陵叟,車輔半摧頹。
”《雨中再酌伯和齋》:“細雨春泥薄,支筇問索居。
話間尊酒至,何處管弦徐。
池水行將起,籬花漸欲舒。
頻來慚款洽,挈榼意何如。
”)詩亦雅澹新警。
(卓爾堪《遺民詩》:伯和壯歲,值南都新建,進言不聽,常懷憂郁,絕意仕進。
及國破家亡,君子亦深諒之。
晚年垂簾白下,有《詠美人三十六絕句》,寓意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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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06—1864 【介紹】: 清貴州遵義人,字子尹,號柴翁。道光十七年舉人,選荔波縣訓導。咸豐間告歸。同治初補江蘇知縣,未行而卒。學宗許鄭,精通文字音韻之學,熟悉古代宮室冠服制度。有《禮儀私箋》、《輪輿私箋》、《說文新附考》、《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巢經(jīng)巢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一三九
鄭珍,字子尹,號柴翁,遵義人。道光丁酉舉人,官荔波教諭,特用知縣。有《巢經(jīng)巢詩鈔》。
巢經(jīng)巢詩鈔·莫友芝序
圣門以詩教,而后儒者多不言,遂起嚴羽別材別趣、非關(guān)書理之論,由之而弊競出于浮薄不根,而流僻邪散之音作,而詩道荒矣。夫儒者力有不暇,性有不近則有矣,而古今所稱圣于詩,大宗于詩,有不儒行絕特、破萬卷、理萬物而能者邪?吾友鄭君子尹,自弱冠后即一意文字聲詁,守本朝大師家法以治經(jīng)。于前輩述作,愛其補苴昔人罅漏者多,又病其或不免雜博橫決,乃復遍綜洛閩遺言,精研身考,以求此心之安。靜涵以天地時物變化之妙,切證諸世態(tài)古今升降之故,久之,渙然于中,乃有確乎不可拔者。其于諸經(jīng)疑義抉摘鬯通,及小學家書經(jīng)發(fā)明者,已成若干編。而才力贍裕,溢而為詩,對客揮毫,雋偉宏肆,見者詫為講學家所未有。而要其橫驅(qū)側(cè)出,卒于大道無所抵牾,則又非真講學人不能為。彼持別材別趣,取一字一句較工拙者,安足以語此哉?子尹長友芝五歲,友芝兄事之。自廿年前,友芝侍先君遵義郡學,子尹居東八十里樂安溪上,每以秘冊互假寫勘,時常往來。丁酉以后,春官奔走,郡乘牽絆,兩人共晨夕尤夥。至辛丑,先君見背,即卜兆樂安溪上青田山,復結(jié)廬其間,以近吾子尹也。計訂交到今且三十年,雖中間饑驅(qū)離索,不常合并,而靡不以學行文章相礱砥。而子尹事事精銳,對之使人氣餒。即如為詩,若非所甚留意,良晨朋酒,常不自揣,力操旗鼓而與之角,往往脈張筋急,不能自如;而子尹率然應(yīng)之,其要害曲折,轉(zhuǎn)益洞快。人之學問才力,真不可強乃如此。友芝即戲謂曰:「論吾子平生著述,經(jīng)訓第一,文筆第一,歌詩第三,而惟詩為易見才,將恐他日流傳,轉(zhuǎn)壓兩端耳?!棺右搪h之,而不肯以詩人自居。當其興到,頃刻千言,無所感觸,或經(jīng)時不作一字。又脫稿不自收拾,子弟鈔存十之三四而已。而其盤盤之氣,熊熊之光,瀏漓頓挫,不主故常,以視近世日程月課、植釀篇牘、自張風雅者,其貴賤何如也?今歲春初,友芝過望山作上元,乃把酒慨然曰:「吾輩俱老大,所學既不見于用,計無復長進,而數(shù)十年心力所寄,不忍棄置,將次第厄梨棗,取當世通人是非焉。憶吾子昔者漫有右小詩語,姑以先之。唯吾子為我序?!馆m書其學術(shù)根柢所以能昌此詩者以志觀者,他不具論也。咸豐二年夏五月,獨山莫友芝。
巢經(jīng)巢詩鈔·翁同書序
往時歙縣程侍郎以博聞強識,受成廟特達之知,負海內(nèi)重望,天下能文章之士,鱗萃其門。侍郎嘗典試嶺南,所得士如番禺儀克中、陳澧,長樂溫訓,皆有時名,先后與余定交京師。儀君工詩,精考據(jù),惜早世,不竟其所學。陳君天才雄駿,于書靡不窺,近乃服膺許、鄭。溫君治古文辭,力摹韓、柳,于近人不亞惲子居。此三人者,皆侍郎高第弟子,然皆弗能為侍郎之文。其能為侍郎之文者,遵義鄭子尹一人而已。子尹故侍郎視學黔中時所矜賞者也。其為人,坦白簡易,粹然儒者。生平研精三《》,習聞古宮室冠服之制,通聲均訓故之學。為文章古澀奧衍,大率如先秦以上諸子、汲冢墜簡、兩漢碑版文字,及馬第伯《封禪記》之屬,腐儒小生讀之,或至口鉗舌撟,實則真氣流貫,非貌為魁紀公家言者。及讀其《母教錄》,即又悱惻沉摯,似震川《先妣事略》《項脊軒記》諸篇,羊質(zhì)善變,幾無以測吾子尹也。古近體詩簡穆深淳,時見才氣,亦有風致。其在詩派,于蘇、黃為近。要之,才從學出,情以性镕,蓋于侍郎之文為具體矣。黔中惟子尹與莫孝廉友芝、張副貢琚、黎訓導兆勛、傅孝廉昶數(shù)人為能肆力于古,而子尹所造尤深,足稱經(jīng)師祭酒、詞壇老宿。今年刻其詩九卷,經(jīng)說一卷,求序于余。余嘗親奉程侍郎之教,數(shù)得追陪末坐,上下其議論。今觀子尹之詩文,知淵源所自,波瀾莫二。故為序其學之所自出,以諗世之讀子尹文者。咸豐二年八月望日,常熟翁同書。
巢經(jīng)巢詩鈔·王柏心序
詩言其志而已矣。志者不可偽為,志之所向,情泄之,辭宣之,乃始有聲有貌,數(shù)者不備,不可為詩。然數(shù)者末也,以志為其本。夫詩無偽。詩之有偽,則馳情溺辭、繁聲飾貌者為之也。古之賢圣奇杰、忠孝大節(jié)之人,不皆為詩。及其為詩,亦無所假于數(shù)者,而自足以格神示,昭日月,彼之志固宜有是。若夫?qū)W士大夫之從事于詩,則亦有道矣。道安在?在范其志。志有廣狹高卑。善范者植之以仁義,秉之以禮度,履之以忠信廉潔,而又覃思專精,必在經(jīng)訓,則志益廣且高。然后發(fā)諸詩者,達吾之胸臆,悲愉喜慍,無所緣飾矯揉。其間包絡(luò)三才,經(jīng)緯萬端,壯者鏘金石,幽者窮要眇,上儕之古人而無盭,下質(zhì)之千百世,而悲愉喜慍,若觀面敷衽,披露肝肺無不盡者。此惟善范其志乃能有是。吾讀播州鄭君子尹詩而善之。子尹居貧,尚孤介,仕卑官,無怨尤。躬行孝弟,惻隱民物。其學深博精核,無所不綜。尤好治經(jīng),研究于康成、叔重,而折衷以閩洛之說。至其為詩,則削凡刷猥,探詣奧頤,瀹靈思于赤水之淵,而拔雋骨于埃壒之表。不規(guī)規(guī)肖仿古人,自無不與之合。余未識子尹,讀子尹詩,悲愉喜慍如見子尹焉。進而求之,則藹然者仁義也,秩然者禮度也,較然者忠信廉潔也。其宗主又不離六經(jīng)。甚矣子尹能范其志。非若他人沾沾情辭聲貌可以偽為者也。唐子方方伯者,子尹鄉(xiāng)人也。道子尹意,欲余序之。余無當于知言,然自謂能言子尹之詩之志,遂書所見,浼方伯貽諸子尹。咸豐四年歲在甲寅新正人日,監(jiān)利王柏心。
巢經(jīng)巢詩鈔·黎庶昌序
遵義鄭先生子尹徵君,為西南儒宗垂數(shù)十年,生平著述甚富,致極精嚴,未嘗如俗儒茍操鉛槧也。道光中,郡太守聘撰《遵義府志》,成書四十八卷。同時刻者有《樗繭譜》一卷,《母教錄》一卷。迨咸豐中,治許鄭學益精,三禮六書,洞晰淵微。乃家刻《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一卷,《說文逸字》二卷,《巢經(jīng)巢詩鈔》九卷;唐威恪公樹義為刻《播雅》二十四卷。同治三年,先生沒后,遺著尤多。威恪公子、今中丞炯續(xù)刻《儀禮私箋》八卷、《鄭學錄》四卷于蜀中。獨山莫君祥芝刻《輪輿私箋》二卷于金陵。至光緒四年,四川川東道、歸安姚君覲元編《咫進齋叢書》,為刻《說文新附考》六卷。粵東廣雅書局,南皮張尚書之洞所設(shè)者也,又采刻《汗簡箋正》八卷、《親屬記》二卷于《廣雅叢書》中。由是,先生著述約略已具。然其精者尚有《考工鳧氏圖說》一卷、《巢經(jīng)巢文鈔》五卷、《詩集續(xù)鈔》□卷(無傳本)。資州刺史、貴筑高君培谷惜焉,復任剞劂,而先生之書始克告全。自馀雖有一二遺編,皆非其至矣。奇書之在世,譬猶金珠美玉蘊蓄于山淵,必有精光上屬霄漢,歷久而不可磨滅。今先生遺書播行海內(nèi),聞?wù)哙l(xiāng)風,士大夫轉(zhuǎn)相移刻。其犁然有當于人心,不待智者而知已。然卒成此一簣之功使無放失者,高君也。光緒十九年十二月,遵義黎庶昌。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識
先生《前集》以后之詩,高怡樓培谷刻其半于資州,唐鄂生炯于云南礦務(wù)署又刻其半。
曾取二本合并,另增所獲之稿鉛印作《遺詩》。
今者方謀印《全集》,以此冊附《前集》之次,易曰《詩鈔后集》,頗有增損。
以其中丙辰、丁巳后之作,不免多有齟齬。
蓋前者搜輯時,以多得為快,因之有誤入者。
如高本之《晚望眾香山》為玉屏田榕之作;又《斤溪老翁歌》,唐本之《孤雁行》,其氣體不類;又以洪北江之《九朝塘》《馬滾坡》等詩以其為先生手筆而誤之。
其《醉寄湘佩》三詩,得原稿所署年月,乃知為自編《前集》時所棄去者;《聯(lián)句》二首,其一敬為雅泉先生之作而錄之;及他所見為先生手筆有年月可考而不以入編年卷者,均置之外集。
或有先生所改易者,概不收入以矜異獲。
凡茲編訂,皆數(shù)經(jīng)手抄,得詩三百八十四首。
雖未及拾遺罄盡,庶壬子至甲子之作佚去者鮮矣。
至陳刻本,取文與詩成冊,而詩以高刻者為《后集》,以先兄怡所抄示莫棠者為《逸詩》,亦未為允。
惟冊前有陳序一篇,今以升諸全集之首。
其高、唐本之及愷前排印時所跋識,均附卷末,以為此刻之掌故云。
庚辰春月,遵義后學趙愷編校謹識。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引(高本)
先生四十以前之詩八卷,咸豐壬子已自刻于子午山。壬子以后迄先生之歿,十三年中共為詩二冊,依月編年,未分卷目,皆先生所手錄者。昔年余曾及見之。后聞先生哲嗣知同言,因某公攜往軍中,遺失其一,聞?wù)呱顬樘ⅰ;蛑^先生之詩,精光亮釆,俱在盛年,四十以后精力衰減,似韓、杜晚年之作,枯禿不豐。人生學力,與年進退,雖古昔賢哲所不能逃也。然吾觀先生晚歲之詩,質(zhì)而不俚,淡而彌真,有老杜晚年景界。若聽其散失,使后之讀先生詩者,以不得見全豹為恨,豈不至可惜哉?汝謙藏之于心,歷有年所。淹留于外,無由獲先生之稿以廣流傳,常引以為疚。庚寅歲,久客京師,乃于同年友陳君筱石座上見先生后集鈔本。匆匆一閱,未及鈔錄以去。癸巳春,余從使日本,乃乞筱石鈔副郵寄,謀鋟諸梓。而前后年歲顛倒淆亂而不可讀。乃謹案先生所歷年歲,重為編訂,釐為四卷。鈔錄未就,而家叔父莼齋觀察書適至,云資州牧高君怡樓,方刻先生文集,樂并詩之未刻者刻之。汝謙深義高君之能闡揚先哲也,因亟錄稿以寄,并序其原起如此。表侄黎汝謙。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跋(高本)
光緒甲午四月,表太舅黎莼齋觀察以《巢經(jīng)巢遺詩》寄令校訂,謂懿于庭幃聞先外祖事行詳也。懿受而讀之,其詩雖經(jīng)受生表舅釐定次序,而仍多參差,爰更為分卷,按年編目。然散佚已復不少,壬癸兩年之詩,存者僅十馀首,庚申以后概付飄零。今者不述,后亦無知之矣。按先外祖自壬子以后,山居日少,時赴行省,主唐子方方伯家。檄權(quán)仁懷廳學務(wù)不就,以編纂《播雅》故也。甲寅,楊龍喜寇遵義,適選荔波教諭,十一月遂挈眷之官。自平越與家人別,令先往都勻,只身赴省垣領(lǐng)憑。乙卯正月至都勻,先后痘殤長孫兒女。僑寄月馀,始往荔波。五閱月而水苗亂作,縣令蔣嘉谷病,不能辦賊,外祖募練設(shè)關(guān)防禦,乞援于南丹土知州莫樹棠。已,大破賊,斬馘甚眾。賊逼城,而游擊馬清杰堅促不出。外祖知不可與有為,又自無守土責,乃棄官挈家走南丹,經(jīng)羅斛旋省。丙辰,貴陽太守劉書年招致幕中,欲更卜居東山之丘,不果,遂還山。丁巳,遣舅氏伯更先生往就幕,而己獨居山中,成《輪輿私箋》《說文逸字》《汗簡箋正》等書。戊午,在山中。己未,湄潭賊起,乃欲游蜀依唐公鄂生。出仁懷至南溪,值亂,又聞湄賊犯遵義,急趨歸。而家人已徙真安,繞南川入蜀,抵南溪矣。庚申,探得之,召歸,遇于桐梓,遂僑居魁崖側(cè)數(shù)月,仍返遵義。辛酉、壬戌,主講湘川、啟秀兩書院。時朝廷詔以江蘇知縣補用,道梗不得出。癸亥,移歸禹門山寨,至甲子九月而疾終。外祖生平大節(jié),已備名賢志狀,小子何述焉?惟行歷不詳,無以言詩。茲撮舉所聞,以俟將來蒐補及箋譜者得有所依據(jù)云爾。外孫趙懿謹述。
巢經(jīng)巢遺稿·序(唐本)
《巢經(jīng)巢遺稿》起壬子,訖乙丑,(愷案:先生卒于甲子九月。此言乙丑,誤。)為詩二百九十九首。余戊辰春統(tǒng)師援黔,時子尹歿已三年矣,乃從其子知同所錄得者。凡所遭際山川之險阻,跋涉之窘艱,友朋之聚散,室家之流離,與夫盜賊縱橫,官吏割剝,人民涂炭,一見之于詩??神斂摄?,可歌可泣,而波瀾壯闊,旨趣深厚,不知為坡、谷,為少陵,而自成為子尹之詩,足貴也。然此特其緒馀。子尹學宗高密,旁及許氏,著述甚富。平居與人接,辭容溫藹,未常以驕人。至論說古義,不肯茍與人同,要之歸于是而已。余嘗得張皋文《儀禮圖》初本,以示子尹。子尹隨閱隨背誦經(jīng)文注疏,糾其誤數(shù)事,一坐驚嘆。其精博如此。嘗嘆嘉道以來,學者務(wù)為新奇破碎,顯背師法。欲取阮文達所刊《經(jīng)解》一一稱量,芟其駁雜,掇其精要,編為一書,以惠來者。余偉其志,許助成之。及后稍稍有力,而子尹歿矣。子尹雖窮困,動必以禮,不茍求取。方今朝廷黜制藝,崇實學,敕天下普建學堂,教育人才,安所得如子尹其人而為之師耶?為文章不起草,每對客伸紙疾書,意盡而止,咸有法度。錄成數(shù)百篇,他日當就其家求之。知同客死南海,子尹著述聞多散佚。已刊行者,《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儀禮私箋》、《鄭學錄》、《說文逸字》、《說文新附考》、《母教錄》、《巢經(jīng)巢詩鈔》、《樗繭譜》、《播雅》、《遵義府志》。子尹姓鄭名珍,遵義人。光緒三十年歲次甲辰冬十月,唐炯序。
巢經(jīng)巢遺詩·跋(陳本)
壬子十月,予至成都,從遵義趙幼漁怡得巢經(jīng)先生詩五十一首,皆刊行集本所無。案先生《巢經(jīng)巢詩》,先刻于家,出自手定,而先生子伯更書以授梓者也。光緒中,貴筑高氏復刊后集四卷本。自黎受生汝謙、幼漁為予言,同治初,先生既沒,同郡唐鄂生中丞炯方治兵于重安江,寓書伯更,覓先生晚年遺稿,伯更遂以手稿本付之。嗣中丞托某氏仍還伯更,某行至甕安,舍于逆旅,失之,遂不可蹤跡。久之,貴陽陳筱石制府忽得一傳鈔本,受生因從錄副,上其叔父川東道莼齋先生,聳恿高氏刻之,而屬幼漁弟悔予任校勘。時幼漁方走京師,迨還蜀,而已刊成。見其中編次頗亂,最晚歲詩亦絕少,乃知制府所得本雖出于原稿,已為人竄易次第,且有脫逸矣。趙氏兄弟固同為先生外孫,而悔予齒少,不若幼漁之猶及侍先生,悉聞外家事,并曾見原本,而能證流傳本之訛闕也。此數(shù)十首,壬戌至甲子先生捐館歲之作。幼漁于原本既失后,在望山堂字簏中得其手寫零篇,綴錄記當日均在集中者。由是觀之,所佚殆不止此。受生官廣東,又合鄉(xiāng)人醵金刻先生詩。其后集,亦但就高本重雕。予在粵,屢摹以應(yīng)訪求,今獲是編,他日更將播諸海內(nèi),故記幼漁所述如此。十一月溯有二日己未,獨山莫棠旅邸謹書,時夜漏三下。
巢經(jīng)巢遺詩·跋(趙愷初印遺詩本)
先生之詩,望山堂自刻本至辛亥止。壬子至甲子歸道山以前之作,皆所謂遺詩也。然至為紛亂。光緒二十年,黎莼齋觀察屬高君刻于資州,共二百六十二首。先從兄延江為校字,稱壬癸兩年之詩僅存十馀首,庚申以后概付飄零。黎受生先生序謂,曾見遺稿為某公攜至軍中遺失,讀者無不同深慨嘆。已謂先生遺詩,舉高本為晨星僅存矣。厥后唐鄂生宮保與先生情義棐篤,莫逾金石,舉遺詩鉛印于貴陽,共二百九十九首。因取以校高本,溢出三之一。高本詩多庚申以前為唐本所無者四十七首,唐本多庚申以后為高本所無者得八十五首,重復者二百一十四首。讀之喜極,莫可名狀。向者高刻本先人皆居鄭門下,先叔又其婿也,嘗指某某詩為錯置年次。又嘗聞諸先輩談其逸事,故于望山掌故稍有知聞。嘗以兩刻詩不能合并為恨,因取刪其重復,釐其先后,復增先從兄怡所鈔示、莫棠為陳本印作《遺詩》,并新有獲者,共得詩三百八十四首,于是十三年之著作,庶幾少有遺軼矣。竊先生以經(jīng)術(shù)居《國史·儒林傳》,已為定論。而詩之名滿天下,上頡杜、韓、蘇、黃,下頏朱、王,已無煩稱說。巴陵吳南屏曰:「子尹詩筆,橫絕一代,似為本朝人所無?!乖驵l(xiāng)亦頷其言。惟其遺詩,始高君刻之,其敬仰前賢之意,已不可多得。后唐公于人情冷落之后,拾出于灰燼之馀,洵此皎如天日之情義,為古今所罕有。近陳小石尚書取高本排印之,名曰《后集》,又以往時先從兄鄨生所存鈔示莫楚生先生者及他蒐獲者,別曰《遺詩》,殊未當厥旨。陳君寄居海上,篤懋鄉(xiāng)哲之義,其勤如此,尤所傾服。且吾族兄崧客死海上,所作《含光石室詩草》,聞已逸去,亦被采刻。其不忘黔人之意何厚而深也?今編此遺詩,鈔成有年,漸不嫌谫陋,觕為《年譜》,以審閱先生詩者。無所聞?wù)?,概不摭拾,倘亦為博識者之先導乎?久欲鐫板附于望山堂本之后,惟年以舌耕是職,計無馀粒,敬藏緘帙以待。今年宗充侄來,謀暫付鉛印以餉天下之同好者,應(yīng)亦保存稿本之意也。因囑其就近為校字,為記其原末如此。戊辰初夏月,后學趙愷敬跋。
重刻鄭子尹先生巢經(jīng)巢詩集書后(粵本)
咸豐乙卯春,先生補荔波縣訓導,過方村。時自明已入學,執(zhí)弟子禮,見面試詩文,蒙許可,即知有《巢經(jīng)巢詩集》。五月送考,宿舍間,與先君把酒論文,夜深始罷,命磨墨,題二絕。次日,侍先生赴郡應(yīng)試,鮑穆堂督學取自明高等,皆先生之教也。試甫畢,苗匪亂,急謀歸。而荔波水匪亦亂,自明扶老挈幼避之。先生佐縣令蔣嘉谷辦軍事。蔣剿賊遇害,先生旋省??h城陷,從此道梗書斷。自明家被賊毀,廢學從戎,薦保知縣,需次廣西。光緒丁亥,張孝達制軍督兩廣,調(diào)自明來東差遣。適先生長子知同在幕府,詢悉先生于同治甲子九月卒,而先君于同治己巳八月卒。細談家事,相對潸焉。詢集后詩稿無存,嘆恨不已。不久,知同亦故,竟絕望矣。今年三月,黎受生太守招飲,壁間見生生墨拓,肅然起敬。太守始知自明即先生門下士。亟問未刻詩稿,太守幸寶而藏之。因誦先生贈先君二絕以證。太守出示稿本,讀至《宿方村楊秀才田舍二首》,覺當日師生父子,歡聚一堂,情景宛在。迄今四十三年,人事變遷,不堪回首。流離困苦,惟我尚存。展卷摩挲,彌增惆悵。欲鋟板,苦無資。適史潤甫直刺繼澤,慨然捐廉,以表彰先哲為己任,并刻前、后集以廣流傳。太守喜,自明尤喜,先生有知,亦當喜也。潤甫之功大矣!遂書此以志之。光緒丁酉五月,門人荔波楊自明。
遵義鄭徵君遺著書后(陳本)
右《鄭徵君遺著》,凡《文集》六卷,《詩集》九卷,《后集》四卷,《遺集》一卷,附錄一卷,哲嗣伯更《屈廬詩集》四卷,總二十五卷。甲寅春,庸庵尚書屬秉恩??颐率r工?!段募窊?jù)高氏資州本刻,無《經(jīng)說》,今據(jù)家刻本伯更手識,謂當編冠《文集》者。馀文分類,按年編次,與高刻微異。以原稿斠正,又補文三。《詩集》依家刻本,起道光丙戌,迄咸豐辛亥?!逗蠹芬允指逍8呖碳扒?、粵刻兩本,起咸豐壬子,訖咸豐辛酉?!哆z集》,獨山莫楚生棠鈔自蜀中,大都同治初及病中作也?!肚鼜]詩稿》在秉恩許,竊商諸尚書,汰其冗率及未完者,釐為四卷附焉。徵君著述,海內(nèi)多傳刻,惟《深衣圖說》《補錢氏經(jīng)典文字考異》《三十一家論語注輯》凡三種,未刊。伯更撰述甚富,僅廣雅書局刻《說文本經(jīng)答問》、蜀刻《說文淺說》二種。未刻者,以為姚氏補《說文考異》為巨帙。(此書伯更已為訂補七八,伯更卒后,秉恩錄副存之。原稿寄由文襄師歸之姚氏,今已入內(nèi)稿矣。詳見《內(nèi)閣善本目》。)馀如《說文商義》《說文訛字》《說文述許》《經(jīng)義慎思編》《愈愚錄》《隸釋訂文》《楚辭通釋解詁》,各種手稿,高兩尺許,多未定。通錄副存之,擬為編次,匯刊為鄭氏一家之學,用餉學子。同治甲戌,黔撫曾文誠奏開書局,秉恩側(cè)焉。提調(diào)泰和周春甫姻丈繼煦,與莫、鄭兩家稔,始得聞其緒論。黎平胡子何教授長新、莫茝升姻丈庭芝閒來局中,奉手親炙,因得讀徵君黔刻諸書。徵君篆書奇?zhèn)バ酆?,罕有倫匹,見輒鉤模,裒為大冊。惜未游江介,與郘亭聑叟相頡頏也。間為山水,饒有士氣。游藝精能亦如此。光緒丁亥,張文襄師督粵,開廣雅書局于南園,檄秉恩充提調(diào)兼纂校事宜,聘伯更來粵為總纂。秉恩朝夕聒之,《汗簡箋正》《說文本經(jīng)答問》始均刊成。伯更旋歿,秉恩去粵,事遂中變。鄭氏兩代遺著,存諸篋中,每一展閱,未嘗不嘆有子,學能纘緒,乃因循坐廢,弗睹厥成,為可傷也。此匪獨伯更然,番禺陳先生《東塾讀書記》目未刊各種,書局屢促其家,亦僅出二三種繡梓,馀仍付闕如,有同喟焉。今承尚書匯刻《遺著》,俾秉恩悉心斠勘,不負逝者,此心得稍慰矣。至徵君學行文章,耆儒通人久有定論,具詳秉恩裒集附錄諸篇,固無俟再贅云。乙卯十一月華陽王秉恩。
巢經(jīng)巢遺詩書后(陳本)
遵義鄭子尹先生,以經(jīng)學著聞,詩其馀事也。而慕其名,往往嗜其詩。予亦嗜其詩者,且服膺歷有年矣。初得其家刻本,繼又得蜀刻《遺詩》。今數(shù)十首,則晚歲遺詩之未刻者。獨山莫君楚生得之,因楊君次典以示予,予讀之而重有感也。鄭先生之名滿天下,如芻豢之不厭于人口,如河岳之在地,星漢之在天。其詩亦如祥麟威鳳,即一毛片羽,亦見珍于世,可謂光顯矣。庸詎當日遭時之亂,極人生之不堪,流離轉(zhuǎn)徙,至于窮且死耶?雖然,遭時之亂,極人生之不堪,流離轉(zhuǎn)徙,至于窮且死者何限?其夢夢以生、泯泯以滅者,又復何限?彼既無傳于后,后之人亦遂無舉其姓氏者。獨鄭先生之名滿天下。吾以是觀之,窮且死奚足?。烤S不能忍其窮以邃其學,至死無可傳,斯足病耳。鄭先生既邃其學以傳其名,并其窮且死者亦俱傳焉。讀其詩,可以見矣。予將歸滇,及身之未死,將更劬所學,以冀收炳燭之效。因論鄭先生以自策,非徒慕其名、嗜其詩、哀其遭時之不偶也。謂其窮且死而有不窮不死者存,此吾所為服膺而弗諼者歟。壬子十二月二十一日,昆明陳榮昌跋。
巢經(jīng)巢集跋(貴陽文通書局本)
陳小石制軍寓居滬上,會萃鄭徵君詩文刊刻成帙,頗稱精本。華延宜先生將此本在文通書局付印,以廣流布,囑余校對。既竟,有不能已于言者。竊謂人之處世,品類各殊,大致分狂、狷兩途:狂者遇事豁達,而狷者則篤信謹守;豁達則廣交游,通聲氣,遭逢際會,易以建立功名;謹守則不愿與人為緣,而人亦不樂近之,往往孤行己意,以自守其困窮。故子貢結(jié)駟連騎,與曾參之空室蓬戶,各行其是,不能相強也。徵君之性,蓋近于狷者一流,故不甚以交游為樂,而閉戶著書,尋古人之絕緒,造詣所至,遂能博通經(jīng)術(shù),揚扢風雅,為黔中第一學人。韓昌黎謂柳子厚斥不久,窮不極,其文學詞章,必不能致力以致必傳于后無疑。然子厚以中原世家,先思有所建樹,而不自量其力,以遭貶斥。讀其文,抑塞牢騷之氣,溢于言表,終至損其天年。何若徵君之絕意干進,純?nèi)巫匀?,保存固我;雖晚適丁世變,流離奔走,不遑安居,反較子厚所遭為酷。而以視子厚之郁不得志、嗒焉若喪,終不可同年語矣。此本于徵君著述,惟載詩文。其《經(jīng)說》專著,自有別行之本。徵君事跡,已見集中附錄各篇。恩元往歲在京,于友人姚儷恒處得所著《請以(鄭)徵君從祀鄉(xiāng)賢》稿本。稿雖擬就,而遇民國改革,從祀之典迄未實行。今以此稿列入附錄,俾考徵君事實者,多所依據(jù)。至徵君之品學,海內(nèi)公認其不朽者,固自有在,而不在區(qū)區(qū)一木主也。民國乙丑八月,安順楊恩元謹識。
巢經(jīng)巢遺詩·跋(趙本)
鄭子尹先生《遺詩》,有貴陽高氏、吾邑唐氏兩刻本,久行于世。頃,趙乃康姻丈又以兩刻不能合并為恨,因取正其錯置,刪其重復,復增所獲不載于兩本者數(shù)首,凡為詩三百八十七首,鈔為一帙,仍其舊題,曰《巢經(jīng)巢遺詩》。將付印,以校字之役屬其兄子民生(宗充)。民生固余摯友,適余歸自成都,拉余同校。每公馀之暇,相與挑燈對坐。余讀,至脫誤處,則民生涂改句乙;民生讀,余執(zhí)筆亦如之。誦聲瑯瑯,至夜午始息,如是者有日。蓋民生資性優(yōu)異,承其家學,自幼能詩。鄭氏尤所服膺,故勤懇如此。昔高氏刻先生遺詩于資州,校字者為民生胞伯延江老人;今民生復承叔命,校讎不遺馀力。后先媲美,趙氏群從,可謂有功鄭氏矣。民生卒業(yè)于北平平民大學,迭主黔、蜀各報編輯,有聲新聞界。最近參贊戎幕,又為臨時政務(wù)委員。其所樹立卓卓,固不假校字之勤,附驥尾以彰其名。要其能扇鄉(xiāng)先輩之流風,不負長者之委任為不可沒。獨惜其體素弱,會龍云、李燊合兵擾黔,君實助當局,軍咨政謀,萃于一身,勞瘁以死,年僅二十有八。予幸此本之克印行,亦愈念民生不置。至先生之詩,其聲價自在世間,固不煩余之贊一詞也。民國十八年九月,遵義杜運樞叔機。
巢經(jīng)巢遺詩·后記(金陵盧氏飲虹簃本)
遵義鄭子尹先生詩,望山堂原刊而外,有高培谷資州本、陳夔龍重刊本并行望世。壬子,莫棠得先生遺詩于蜀,皆高、陳所未刊刻者,梓行之。庚午,余客成都,于雙流劉君鑒泉所獲見光緒甲辰唐炯云南礦務(wù)署本,都四卷,世無流傳,知者絕鮮。其第三卷末及第四卷,皆三家刻本所無,蓋先生晚歲所為詩也。因請鑒泉假以東歸,茲鐫為一卷,顏曰《巢經(jīng)巢遺詩》,以貽同好。壬申五月,盧前中州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