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吳廷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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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元明間廬州府巢縣人,字子章。元末從余闕治經(jīng),闕屢稱之。朱元璋起江淮,奎歸之,從事幕府。朱文正為大督開府南昌,命奎參其軍事。后文正未得封賞,態(tài)度失常,得罪太祖,奎連累坐誅。有《望云集》。
欽定四庫全書·望云集·提要
望云集》五卷,明郭奎撰。
奎字子章,巢縣人。
早從元余闕學(xué),慷慨有志節(jié)。
朱文正開大都督府于南昌,嘗參其軍事。
后文正得罪,奎亦坐誅。
明史·文苑傳》附見《王冕傳》中。
奎當干戈擾攘之際,仗劍從軍,備嘗險阻,蒼涼激楚,一發(fā)于詩。
五言古體,原本漢魏,頗得遺意。
七言古體,時近李白。
五言律體,純?yōu)樘普{(diào)。
七言律體,稍雜宋音。
絕句則在唐宋之間。
元末明初,可云挺出。
趙汸、宋濂皆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誣矣。
五卷之末,附短札三篇。
案嘉靖辛夘吳廷翰重刋是集,但稱五言古詩三十七、詞歌曲十三、五七言律百有九、排律雜詩四十四,不言有文。
豈后人得其手稿附入耶。
集中送《陳克明歸茶陵詩》,瑚璉字押入平韻,蓋古人三聲之法。
古詩《上山采蘼蕪》,以“素”、“馀”、“故”同押。
劉琨《贈盧諶詩》以“璆”、“叟”同押。
蓋即其例,非落韻也。
欽定四庫全書·望云集·原序
昔者,子朱子說詩,于性情之道,風(fēng)雅之用,備矣。然未嘗不以體制音節(jié)為言。他日評漢魏以來至近代詞章,各極所長,權(quán)度甚精,而獨謂古五言不可輕變。蓋述作有體,變復(fù)之際,昔人所難。雖大儒先生不敢忽也。汸游臨川時,嘗以此說質(zhì)于雍虞公,且問所以為合作者。公曰:三百篇而后,有漢魏六朝。朱子嘗有取焉。然其為體不一,大抵世有治亂,人品風(fēng)俗不同,極其才情則淫傷而無節(jié),尚詞藻則綺靡而失真,善學(xué)者慎之可也。余獨愛陰何徐庾氏作,音和而莊,思約而正,華不至靡,約不至陋,淺而不浮,深而能著。其音清以醇,其節(jié)舒以亮,有承平之遺風(fēng)焉。然后知杜少陵所以稱誦不置者,蓋在于此。大歷元和而后知者鮮矣。暇日觀公詩稿,試以此說求之,頗得去取大意。往來江湖間,每論諸能詩者,或唯唯或否否,唯武威余公所賦乃若一以公言為師,無復(fù)他有,出入而高雅渾厚,自非齊梁間作者可及。豈禁苑從游時,嘗論及于斯耶。抑所見之偶同也。自是每恨不得全稿觀之,兵興以來,此事姑置。歲辛丑春正月初,與淮南郭公子章遇于星源,子章嘗游余公之門者也。因論公平居崇尚選學(xué),于后來變體一無取焉。而五七言近體,每欲棄絕不為。公大節(jié)既立,而詩文皆散逸罕存矣。聞?wù)呦嗯c太息,于是乃得子章所賦曰《望云集》者,與一二友朋共吟諷焉。古五言遠宗魏晉,得其高風(fēng)遠韻,不雜后人一語。近體亦質(zhì)厚微婉,足以達其志氣所存。信乎淵源之有自也,又可見余公居常教人悉本朱子,至其斧藻盛時,陶寫幽抱,獨與虞公相表里,而不必他人之已同,斯其所以為合作者,與以子章之才能守師法而不變,亦可謂賢矣。友人有請而傳之者,乃述所聞書于卷端,庶觀者知所自來也。或曰郭公志士也,今四海橫流,生民涂炭,起管夷吾舅犯先軫,諸人相與屬櫜,鞬執(zhí)鞭弭,以救之猶恐不及,顧相與論歌詩之源,制作之體,無乃非公意乎。雖然,吾聞子章少無宦情,嘗欲泛大江上三峽,徜徉蜀漢之間,覽諸山川之奇秀,吊昔人經(jīng)營遺跡,求嚴君平岷峨之墟,咨訪大人先生之流,相與上下。其議論然后大發(fā)于詩,遭亂志勿遂也。語曰在朝言朝,在野言野,使子章?lián)γ畷嬗幸宰砸娪诋敃r而誦其詩者。考論師友淵源與其高蹈之志而傳之,不亦可乎。新安趙汸序。 《望云集》者,郭君子章所作之詩也。子章嘗從青陽先生學(xué)治經(jīng),而性尤嗜詩。自黃初以降,諸名家多嚅嚌其芳腴,故剔句鎪辭,趣味雋永。而韻度婉微,青陽亟稱其能。曾未幾何,戈甲搶攘,二親與弟昆咸亡。子章只影飄零于江湖間,進退無依,遂仗劍從軍,艱難險阻,莫不備嘗。凡世道之污,隆時序之,推移人事之變,更每觸之于目。必有感于心,感久輒悲,悲不能已,乃悉假詩以寫之。通名其集曰《望云》。望云志思親也。余常取而觀之,何其情思之縈紆,音節(jié)之激烈哉。譬猶秋風(fēng)刁騷,霜月凄白,孤臣畸士,慟哭于山澤蒼涼之間。而聞?wù)吣浑E涕焉。哀思之切,何其一至此乎。在昔先王之世,四方乂寧,民各保其室家,頌聲洋溢播之郊廟。及其衰也,政賦日逼,士困于行,役而不能歸,至有陟屺岵以望其父母與諸弟者。說者謂其思之切而哀之至,況子章兵難相仍,非特行役之勞而已。親沒家燬,非特不能歸而已,宜其情之所觸有不能自已也。夫以子章之才之美,不生于太平無事之日,以頌清廟閟宮之盛,顧獨馳騁于變風(fēng)之末。嗚呼!其命也耶,其命也耶。雖然,否與泰相為循環(huán)者也。今天已厭亂,戈甲將向息矣。子章方宣嘉猷以著勞烈,其必吐和平之音,以鳴天下之盛耶。子章名奎,淮南人,金華宋濂序。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子章,以字行,巢縣人。朱文正開大都督府節(jié)鎮(zhèn)江西太祖命奎參謀文正得罪坐誅有望云集
明詩紀事·甲簽·卷二十一
奎字子章,以字行,巢縣人。明初朱文正開府南昌,奎以儒士為參謀。文正得罪,坐不諫誅。有《望云集》五卷。 (《四庫總目》:奎當干戈擾攘之際,仗劍從軍,備嘗險阻,蒼涼激楚,一發(fā)于詩。五言古體原本漢、魏,頗得遺意;七言古體,時近李白;五言律體,純?yōu)樘普{(diào);七言律體,稍雜宋音,絕句則在唐、宋之間。元末明初可云挺出。趙汸、宋廉皆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誣矣! 《詩談》:郭掾史子章興洽情真,固是逸才,如「落日平淮樹,春潮帶皖城」,「東鄰茅屋新煙起,南澗石橋春水生」,此例佳甚。 田按:參謀詩天才挺拔,俊逸不凡,郁塞磊落之氣,時露毫端。如《亡家》云;「杖策鄧生猶未遇,亡家韓信定誰依?淩風(fēng)欲便乘槎去,天上秋虹跨海飛?!埂陡怀亟谝共础吩疲骸溉A發(fā)青燈共一船,聞一雞獨起看龍泉,風(fēng)云未遂平生志慚愧周瑜長十年。」「草昧英雄望列侯,夢中三十六春秋。功名總被儒冠誤,兩岸猿啼夜愁?!埂赌峡党埂吩疲骸甘昕蜏I不曾乾,丘隴成行骨肉殘。為報淮南兄與弟,紫髯憔悴未為官?!股踬x《感土不遇》矣!)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96—1772 【介紹】: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號堇甫,自號秦亭老民。雍正舉人。乾隆元年召試鴻博,授編修,??薄妒?jīng)》、《二十四史》,纂修《三禮義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qū)Σ哐浴皾M漢畛域不可太分”罷官。晚年主講粵秀及揚州安定兩書院,好獎掖后進。有《禮例》、《石經(jīng)考異》、《史記考異》、《詞科掌錄》、《榕城詩話》、《桂堂詩話》、《道古堂詩文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七十一
杭世駿,字大宗,號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舉人。乾隆丙辰召試博學(xué)鴻詞,授編修。有《道古堂集》。
詞學(xué)圖錄
杭世駿(1696-1773) 字大宗,別字堇浦,晚號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駿,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官御史。曾受命參與??薄妒?jīng)》,《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罷歸田,于里中結(jié)南屏詩社,潛心于學(xué)問著述,與同邑小山堂趙氏,揚州小玲瓏山館馬氏交密,互樂藏書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書樓",又筑"補史亭",丁申《武林藏書錄》評論杭世駿藏書:"先生以補今朝一史,所舉籍已盈幾堆榻,則其他書之富可知。況兩浙經(jīng)籍,曾經(jīng)編纂成志,為卷五,為目五十有九,為書一萬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儲藏之富者所可比擬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fù)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州兩書院。工書,善寫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間作水墨花卉,亦古樸典雅,書卷之氣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為紀行程而作《山水圖》冊十五頁,每頁有詩,筆墨蕭寥粗獷,詩句平淡倔強。一生勤學(xué)豐著,有《史記考證》、《經(jīng)史質(zhì)疑》、《文選課虛》、《榕城詩話》、《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館集·序
漢武帝英風(fēng)大略,旁招群彥,故一時儒行如董生,經(jīng)術(shù)如兒大夫,通博如終童,長短縱橫如主父偃,應(yīng)對如嚴助、朱買臣,詞賦史才如兩司馬。獨東方先生不名一行,詼諧戲侮,跌宕于巖廊之上,是以當時目之為俳優(yōu),后世驚以為鬼物。余謂先生閎覽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給澹辭,至于《泰階》之符,辟戟而諫,其大節(jié)偉矣,昆玉秋霜比質(zhì)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純師,行不純德,絕類東方先生之為人。平生勤于聚書,晨鈔晦寫者十有馀年,而畢方不來,騶牙不至,無以證其蓄積之叢叢,于是形諸詩歌,一往不可罄控。嘗放言曰:「鏤金錯彩,論者弗尚,然學(xué)不贍則詞不備,詞不備則氣不充,胸?zé)o安世三篋書,日搦管作蒼蠅聲,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謂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軸,而浚發(fā)于靈臺,能役書,不為書役,大宗持論不可為正鵠。然大宗雖淵然不可究詰,而能運之以越石之清剛,出之以景純之豪雋,其所以兒撫一世者,固不盡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見大宗詩,今年貂敝金盡,垂翼而歸,大宗為余蹙額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麗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則《小宛》之遺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陽,黔陽去杭三四千里,溯錢唐,浮洞庭,累月踰時乃可至也。其間霹靂魍魎、酸雨狂濤、春風(fēng)斑竹、古渡神鴉,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驚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讀其詩而壯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詩類此者夥矣,子其為我序之?!箚韬簦〈笞诶诼浜厘粗畾?,所謂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觀其友朋骨肉之間,其大節(jié)可睹矣。雍正五年歲次丁未閏三月上浣,錢唐龔鑒。
過春集·序
夫金臺千里,能造必詩;銅街九條,敢往則賦。
太乙分曜靈之景,而藜之用蓋寡;長庚攀超光之足,而鯨之振以末。
故歡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顏;愁緒縈絲,墨翟逢而曾嘆。
蘭可佩也,對靈均而不芳;月豈愁乎,照陳王而易落。
準之今日,寧有易哉?
帝城十二,獨我無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
裝落葉以驅(qū)壽,披浮云以旌心。
出門則稚子牽裾,登車則老人把袂。
浮河亂濟,步將前而不舒;餞露賓星,目已罷而猶顧。
直沽河下,雪古風(fēng)堅;曲阜城邊,青危碧峭。
睹疲衛(wèi)之勌進,值敝貂之不溫。
則知情以時感,心繇目傷。
固當徵彼詩寮,壯茲行色。
況以茫茫鐵網(wǎng),竟漏珊瑚;落落金盤,誰餐沆瀣。
骨具煙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緣。
局逸步以趨時,蓄奇聲而待旦。
殘膏既燼,間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詠。
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學(xué)士壚頭,不減留髡之樂。
是用牽纏積素,揮灑性靈。
及夫驪唱蒼涼,歸鞭蕭瑟。
北地有絕憐之處,南云有望遠之思。
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悵乎若有待而不已也。
非無贈答之章,亦以彬布為快。
日月既長,卷帙遂衍,則斯集之大凡矣。
若云既和且平,雖怨不怒,提攜標格,澄震聲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贊辭焉。
嗟乎!
身以賤而趣成,道不行而樂在。
兩三曲榭,未免有情;數(shù)四荒齋,居然無恙。
新編在手,狂賓滿床。
高臥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譏人不耐官爵。
則智津萬有,音暢百形。
眾皆麗此清神,仆亦勉為燕說。
錢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國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學(xué)唱天下,下詔敦勸招延海內(nèi)閎通博達之士。于時新進舊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發(fā)動。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鴻鉅之才,辨音正始,斥遠浮空,蓋風(fēng)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當時上下怡安,民物給足,士不迫寒餓,豪家右族或開館飭具以接英賢,公卿不以章服先韋布,禮敬饋進,幸其一到以為榮。而故臣耆舊,多往時名人,胥與導(dǎo)揚遺緒,為后生磁引,蓋吾嘆風(fēng)教之留遺者遠也。 事更百年,世經(jīng)兩嬗,其他盡從遷變,而獨文學(xué)之士流韻馀思,猶足鼓蕩人心,遍一世為習(xí)尚,蓋未有以是為無益而舍去之者。自諸公相接淪沒,后進不見前賢風(fēng)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鎖閉堅牢不復(fù)可啟,若是而欲進與語古,譬猶奏絲竹于聾者之前,傾耳而莫之聞也,而況夫深博之學(xué)、性命之詣歟?則亦有桀黠自好者矯而更之,強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詭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篤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觸,恐不速敗。嗚呼!古學(xué)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歟? 吾友杭君堇浦,少蘊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浹而莫睹其跡也。其于學(xué),一日千里,而猶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為詩,根本積冊,峻整有制度,且其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詠不輟。昔云間諸子,每宴集,多擊博為笑樂,陳人中獨刻燭賦詩,嘗云:「人之英華乘于壯歲,過此衰落,將安及乎?」蓋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則亦猶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鄉(xiāng)風(fēng)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絕,事當品乎其難,異時老去,堇浦猶能憶吾言否也?仁和張熷。
翰苑集·序
錢思公謂:「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蘇子瞻亦謂:「文章之外,不取他才?!谷换蛞运鞅叭?,屑屑應(yīng)用,不可謂之文章,即子瞻猶自以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慚內(nèi)相之名,豈非其實之難副與?故自唐玄宗設(shè)官以來,雖代有賢哲以充其選,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陸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詔奏議,昭然與金石不朽,而詩文賦集十五卷,所謂雄文藻思搉揚古今者,今先生蓋有過之。嗚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權(quán)載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無位,賈生有時而無命,公才不謂不長,位不謂不達,逢時而不盡其道,命也?!狗蛐慌c房、魏、姚、宋生貞觀之年,而與竇參、裴元齡生貞元之世,殆不可謂之逢時。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對翰林,即日為學(xué)士,其知遇固深矣。然當公十八登第,僅以詞科博一縣尉,唐所以位置博學(xué)之士者,不已違耶? 今詞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虛之典,督臣即以先生應(yīng)詔,選入翰林,蓋以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會而授清秘之職,本朝之用人,可謂樞其材矣。先生位雖不達,可謂逢時矣。宣公之時,詔書旁午,倉卒填委,雖灑翰即成,曲中機會,終有如歐公所云「不得專一思慮以工文字,其詩文憂深慮遠,蓋亦變雅之作」。而先生幸際太平,得與一時僚友從容柯亭劉井之間,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鳳躍,鏘然而韶鈞發(fā),何其盛也!讀是集者,當知先生之才與所遇之時,皆有過于宣公者,不必區(qū)區(qū)以祿位相較,而亦可想見國家盛治,其侍從簪筆之臣,為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也,豈其以翰苑之榮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學(xué)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詩如干首,令予為之引。堇浦之詩之工,不待予言,顧予竊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詩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獻之窟也,堇浦拜無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訪查職方《罪維》殘編,豈區(qū)區(qū)騷人之游錄哉?而樊侍御光遠者,楊文靖公高座弟子,無垢之畏友也,學(xué)錄不傳,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講堂、薦以溪毛者否?職方志節(jié),晚寄托于絲竹以抒悲憤,而姚監(jiān)軍炳庵棄家長往,以黃檗為西薹,化為精衛(wèi),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聞安陽許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學(xué),招致姚江黃先生,設(shè)皋比,雅歌釋奠。中吳徐侍郎果亭遠來執(zhí)經(jīng),反復(fù)叩證人之說,安陽則傳《三易洞璣》之旨,豈無薪火之貽足為里社興起者乎?堇浦其更為我訪之,是亦群雅之才所當備也。雙韭山民全祖望。
嶺南集·序
韓子遷潮,文傳驅(qū)鱷;范公帥粵,錄著驂鸞。此炎徼之藝林,亦前修之筆苑也。然志虞衡于桂海,非無博物名篇;而狀草木于南方,未盡雅人深致。必也珠池壁記,既兼子史之長;韶石詩豪,復(fù)得江山之助。登高作賦,二樓風(fēng)雨驚飛;結(jié)社分題,五子敦槃麇至。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詩酒總持,無慚羈賦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詞宗,玉堂仙從。紫霄翔步,陸子春帝目佳人;樂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賜元豐之金帶,方簉清班;焚學(xué)士之銀魚,遽歸綠野。蘇公堤畔,游從半魯國諸生;謝傅山邊,問字遍玄亭高足。于是名傾江左,譽溢斗南。會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節(jié);鵝湖重經(jīng)師之選,爭迓林宗。噬肯來游,亦既覯止。高懸?澤,誰其叩不能鳴;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顧慚形穢,敢托神交?爾乃仲舉停車,便尋徐稚;長公渡海,即訪黎云。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時則信陵公子,頻開文字之樽;湘水詞人,數(shù)與冠裳之會。馮敬通文辭跌宕,暫輟披吟;陳曲逆門巷蕭條,恒留車轍。清簾疏簟,賭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驪珠于鮫室。銀臺蠟燼,時斗尖叉;銅缽聲殘,更調(diào)龁蹶。以故水村山郭,喧傳杜牧之詩;紙械弓衣,并寫蘭陵之集。梓為六卷,價重三都。笑顧鄙人,盍作秕糠之導(dǎo);用陳渺見,聊同糟粕之談。 竊惟言貴乎文,孰謂詩非關(guān)學(xué)。顏光祿鏤金錯彩,詎乏行廚;曹臨淄繡虎雕龍,定饒經(jīng)笥。假令書窺半豹,摛文肯讓班生;如其腹果五車,歷物應(yīng)逾惠子。猥云名士只讀離騷,豈有少陵但精文選?若乃誤求杜若,生吞謝朓之詩;竊恐錯解蹲鴟,笑破蕭嵩之口。先生則琴箏五典,肴饌百家。瓠史蕓編,借出春明坊里;玉韜金版,探來宛委山中。宜乎云涌濤驅(qū),氣歷萬夫而上;海涵地負,音追正始之前。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無襞積;釀百花而作蜜,難辨馨香。此馮夷所為面旋,小巫于焉氣索者,學(xué)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僅稱書簏;裴公宏博,第號談林。賦六合以娛人,何能嫵媚;讓河南而標位,尚待錯綜。故知錦織明光,苦無裁制;饈羅珍錯,未易烹調(diào)。人固不可無才,言豈止乎有物?先生則學(xué)如不及,才患其多。如營建章之宮,千門齊辟;似歷山陰之道,萬壑爭流。斥朱穆以專愚,徒工著論;詆左思為億父,祗解研都。得意忘言,還筌蹄于竹素;善師不陣,輯鵝鸛于龍韜。請看學(xué)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然則為仙為鬼,終見擯于劉安;宜柏宜桑,究貽嗤于匠石。此度量相越,步趨無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為載道之言,詩乃緣情而作。纏綿悱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溫柔,陰雨谷風(fēng)之什。瓊樓玉宇,心傷千里嬋娟;劍閣瞿塘,淚灑極天關(guān)塞。自非太上,詎易忘情?仆本恨人,誰能遣此?烏啼永夜,輒為擁鼻之吟;雨暗蕭晨,每唱懊儂之曲。矧乃秦川公子,歲歲離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職。烏金塔畔,花飛九品蓮臺;黃木灣邊,月淡半江菱艓。問老夫之左纛,朝漢臺空;吊詞客于南園,抗風(fēng)軒冷。能無感慨?正復(fù)淋漓。白江州才擅歌行,賦琵琶而愈妙;李義山詞多寄托,詠錦瑟以彌工。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無際;誰則聽洞庭之樂,怠惑胥忘。小子何莫學(xué)乎,先生其移我矣。此則么弦獨奏,眾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長,足堪千古。豈直橋名丁卯,祗將清婉標奇;體號西昆,僅以秾纖合度。會見濂泉蒲澗,地以人傳;錦石浮丘,山因公重。此日秘之甲帳,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滄浪佳話。惟是管窺無當,蠡測何知。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悅其妍。剛值殺青,敢辭塞白。嚴詩之附,工部方憂攘臂而前;滕閣之序,昌黎竊喜掛名其上云爾。 嶺南后學(xué)何夢瑤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將道棠之蓼,舟中讀先生《閒居稿》,乃輟卷而嘆曰:「某何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太夫人在堂,不能違色養(yǎng)而從役,潘安仁所以賦也。宅桂堂以侍輿軒,羅典籍以充幣帛,擁楹之暇,積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夫親生之膝下,以養(yǎng)父母,父母之志,蓋日望其子之賢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癢之不與知也。為文王之臣,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來諗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與?后世戒養(yǎng)之誠亦少衰矣。聲譽馳其志,祿位攖其情,舍朝夕之養(yǎng)以求榮,而哆然藉口于養(yǎng)志。韓退之曰:「子在家,父母雖無離憂,其志不樂也;在外,雖有離憂,其志樂也?!谷还γ?,當其拂衣而起,為其親者牽裾固駐之,或既去而緘書招之,所謂有離憂而志樂者,其果然也與?夫人之志動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憂,又安得一心以及樂?退之之言,亦不達于情矣。然則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樂耶?束廣微之詩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盤?!故逦闹冈唬骸负脤W(xué)為福?!股w惟學(xué)成名立,覽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無離憂而其志樂。若先生者,盡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顓蒙樸騃,涉隅角而輒滯,年踰始衰,一無所成就以慰父母??徒?,走燕趙,陟屺一望,懷袖靡依。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稱觴浮白之樂,抗音頓足之歡,闕然廢墜,而又仆仆為此行也,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同里曹芝。
韓江集·序
揚州地交南北,舟車萃集之區(qū),四方士夫游茲土者,挾所請而來,饜所欲而去。凡名園別墅、姹花裊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廚鄴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鑒賞也。間有贈答之章,諛詞剿說,藉作羔雁,甚且驪駒乍唱,姓氏旋忘,風(fēng)雅之道衰,友朋之誼薄,心竊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書院,擅斲輪之鉅手,樹騷壇之大幟,一時名彥咸從之游。今老而倦歸,觴詠流連,惓懷莫釋,睹遺墨而制淚,展畫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處而挽頹風(fēng),夫豈邂逅適愿,尋常之酬倡歌詠所可同日語哉?今春三月,堇浦歸自揚州,手出《韓江》一集見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氣磅礴而磊落,其旨纏綿而悱惻。漢上題襟之詠,河梁落日之篇,希蹤曩哲,殆庶幾焉。余嘗假館茁村翁濡雪堂,別來忽忽三十馀年。追溯雙清閣之斗酒,玉山堂之評書讀畫,時往來于夢寐而不忘。勝游難再,舊侶多暌,誦先生詩,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錄入:顧青翎)
維基
杭世駿(1696年—1773年),字大宗,號堇浦,浙江仁和縣(今杭州市)人。清朝學(xué)者??滴跞迥辏?696年)出生。勤奮好學(xué),藏書數(shù)萬卷,與同鄉(xiāng)梁詩正、孫灝、嚴在昌等人有往來。雍正二年(1724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禮館,纂修《三禮義疏》,用功頗多,主要負責(zé)《禮記》中〈學(xué)記〉、〈樂記〉、〈喪大記〉與〈 玉藻〉諸篇。乾隆八年因《時務(wù)策》主張“意見不可先設(shè),軫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號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尚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nèi)滿而外漢也?三江兩浙天下人才淵藪,邊隅之士間出者無幾。今則果于用邊省之人,不計其才,不計其操履,不計其資俸。而十年不調(diào)者,皆江浙之人,豈非意見軫域?”乾隆帝聞知大怒,幾欲處以極刑,因刑部尚書徐本極力求情,稱“是狂生,當其為諸生時,放言高論久矣”,免死罷歸。杭世駿在館期間于《禮記義疏》的修纂用功頗多,在離開“三禮館”后更傾心于《禮記》一經(jīng)的搜討和編纂,晚年撰成《續(xù)禮記集說》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駿前往接駕。乾隆帝問他:性情改了沒?杭世駿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去世,另一說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驚訝杭世駿竟沒死,當晚杭世駿去世。

人物簡介

詞學(xué)圖錄
邵章(1872-1953) 字伯絅,一作伯褧,號倬庵,又署崇伯
浙江仁和人。
光緒二十九年進士。
留學(xué)日本。
1925年曾經(jīng)辦魯迅控告章士釗對其非法免職案。
與鄭文焯、張爾田、夏孫桐、邵瑞彭等交往。
善書,當年北京城門上之榜書出其手。
有《云淙琴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