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郭憲

相關人物:共 2 位
共 2 首

人物簡介

僧寶正續(xù)傳·卷第五
師諱正賢。
潼川郪縣陳氏子。
本朝三陳之后。
依三圣院海澄。
得度具戒。
游成都大慈寺。
從重透法師。
聽經(jīng)論般若。
夙悟凡典籍。
無巨細過目成誦。
義亦頓曉。
每有詰難。
宿師高坐皆莫能答。
謁正覺顯禪師。
一見知為眾稱經(jīng)藏子者。
大喜之。
囑令負荷正法眼。
會圜悟禪師出世昭覺。
造其室。
聞舉洞山麻三斤話。
言下有省。
圜悟勉之南詢。
即出關氐黃龍。
參死心。
時靈源居昭默堂。
往來咨扣。
久之趨寶峰。
見湛堂。
深蒙肯可。
而疑未決。
遂造龍門。
佛眼一日室中舉殷勤抱得旃檀樹。
師豁然大悟。
佛眼可之曰。
經(jīng)藏子漏逗了也。
自是間與師商略法藏淵奧。
至會心要處。
亹亹無盡。
佛眼必稱善。
手書真牧。
授以為號。
其后再見圜悟。
嘉其大成。
或曰。
拖犁拽把去。
師內(nèi)負多聞。
外峻戒節(jié)。
洎發(fā)明大事。
愈益韜晦。
紹興初。
妙喜以所居云門庵委師。
繼踵云門。
迥絕人境之外。
衲子裹糧從之。
師每說法之暇。
躬自荷鋤播殖。
清規(guī)凜然。
紫微韓公駒欽重風道。
贈以詩。
略曰。
上人一口吞諸佛。
肯顧世上群兒愚。
又曰。
不須領眾強自苦。
一庵高臥真良圖。
圭竹庵每稱。
必曰。
龍門一麟耳。
十九年。
南康歸宗虛席。
太守以禮致請。
師堅臥不應。
寶文李公公懋。
嘗問道于師。
因就見同邑官協(xié)誠敦勉。
不得已赴之。
嗣法佛眼。
僧問。
選佛場開。
愿聞法要。
師云。
三通鼓罷。
一炷沉煙。
與么□則皇恩佛恩一時普報。
師云。
腳跟下事作么生。
云學人禮謝。
師云。
十萬八千未是遠。
問。
久默斯要。
已泄真機。
學人上來請師開示。
師云。
耳朵在什么處。
曰。
一句分明該萬像。
師云。
分明底事作么生。
曰。
臺星臨照枯林。
曰春。
師云。
換卻你眼睛了也。
曰。
法燈和尚道本欲深。
藏巖穴隱遁過時。
蓋為清涼有未了公案。
出來為他了卻。
此意如何。
師云。
鐵額銅頭未透關。
曰。
果然作家?guī)熢啤?div id="zv5x7d5" class='inline' id='people_102315_0_113_comment'>
放你三十棒。
曰。
當時。
有僧出云。
如何是清涼未了底公案。
法燈云。
祖禰不了殃。
及兒孫誵訛。
在什么處。
師云。
一言截斷千差路。
曰。
佛眼和尚道本欲拋擲。
巖阿混同沙礫。
苦為諸人敦逼。
不免細說來由。
且道與法燈是同是別。
師云。
你向什么處見佛眼。
曰千圣同歸一路行。
師云。
退步翻身子細看。
曰。
既到遮里。
如何是佛眼未了底公案。
師云。
腦后看取。
僧禮拜。
師乃云。
若向這里承當?shù)脧亍?div id="fvh7rzz" class='inline' id='people_102315_0_143_comment'>
有什么事看他。
玄沙不出嶺。
寶壽不渡河。
得個什么。
便千休萬□歇。
去云巖在百丈二十年。
長慶在雪峰二十年。
失個什么。
便爾千辛萬苦難會去。
須知得無所得。
失無所失。
釋迦老子也只道。
我于然燈佛所。
實無一法可得。
然燈佛即與我授記。
遂舉拂子云。
無量諸佛盡在拂子頭上。
為大眾證明成佛了也。
若喚作拂子。
即被拂子礙。
若不喚作拂子。
亦被拂子礙。
還透得么。
如今有異方便。
令大眾普皆成佛去。
乃云。
若喚作拂子于法得自在。
若不喚作拂子亦于法得自在。
還承當?shù)妹础?div id="djt5pxr" class='inline' id='people_102315_0_172_comment'>
良久云。
彈指圓成八萬門。
一超直入如來地。
又曰。
第一句如何道。
汝等諸人。
若向世界未成時。
父母未生時。
佛未出世。
祖師未來時道得。
已是第二句。
第一句如何道。
直饒你十成。
道得未免。
左之右之。
所以萬法本閑。
而人自鬧。
文殊堂里萬菩薩。
即不問你。
且道東海波斯鼻孔長多少。
上堂橫柱杖云。
拄杖子橫也。
橫亙十虛。
包裹六趣。
復豎云。
拄杖子堅也。
上窮碧落。
下透風輪。
良久云。
不如休去。
便休去。
欲覓了時無了時。
擲拄杖下座。
上堂良久云。
大眾作么生。
若也擬議。
賢上座瞞諸人去也。
打地和尚瞋他秘魔。
巖主擎?zhèn)€叉兒。
胡說亂說遂將一摑成齏粉散。
在十方世界。
還知么。
舉拂子云。
而今卻在拂子頭上。
說一切智智清凈無二無二分無別無斷。
故還聞么。
閻老子知得。
遂云。
賢上座你若相當去。
不妨奇特。
或不相當。
總在我手里。
只向他道。
閻老子你也退步。
摸索鼻孔看。
以拂子擊禪床下座。
下堂。
噓兩??卻大笑。
又噓一??乃云。
笑復噓復。
復笑清談。
啞子高??。
叫噓復笑。
笑復虛蟭。
螟眼里馬拖車。
拈拄杖云。
只遮從來無影杖。
不相于處。
也相于大眾如何。
良久云。
直須師子吼。
莫作野干鳴。
閱五年。
遷云居。
法席之盛。
卓冠諸方。
衲子爭為宣力。
作新棟宇。
一時賢士夫質(zhì)疑問道。
而參政張公壽法偈。
往還倡和。
相得尤深。
二十九年七月五日。
升座辭眾。
明日唱衣置供。
又明日就浴更衣。
遍訪諸徒。
勉以道。
九日齋畢。
集主事垂誡。
末后跏趺而寂。
壽七十六。
﨟五十七。
阇維舍利五色。
合靈骨藏云居之東塔云門之湯源。
師皃古而氣剛。
志大而心慈。
平居若不能言者。
至排邪破妄。
決擇宗乘。
得樂說無礙辯才。
浩然不見其涯涘。
初居云門。
峰頂高寒。
草廬穿穴。
雪霜滿床。
處之垂二。
十年。
??如也。
晚移云居。
法席日盛。
遮務繁劇。
師提綱振領。
應機酬酢。
迎刃而解。
至于常住之物豪發(fā)不□用。
雖自所得襯利。
猶以三分之一。
歸之常住。
以補陪涉之費。
出則芒鞋竹杖。
居則弊衣糲食。
其孤節(jié)苦行。
以身律眾。
大抵與高庵相埒。
而精嚴奉法。
卑躬下人。
畢世不易其度。
著華嚴指南寶藏論發(fā)隱補僧史八書筆論一編。
語錄偈頌一卷。
行于世。
贊曰。
愚初著佛運通鑒二書成。
即以呈師。
答曰。
比覽佛運甚詳。
通鑒亦有史體。
承諭有勸。
吾兄將為三教統(tǒng)紀。
鄙意輒究之。
雖及年代治亂遷革。
以至儒宗道教賢哲出沒之跡。
然非紀二教。
但約其時。
以明佛運耳。
拙意欲吾兄去卻圖字。
標為佛運統(tǒng)紀。
以對釋氏通鑒。
不亦宜乎。
又曰。
深喜吾兄此段有補于宗教。
至矣。
大率佛祖閑邪禦侮。
不必與之竟。
但伸自理。
彼自破矣。
昔雁門法師超悟高忘如此。
及正續(xù)傳。
復以寄答曰。
辱寄僧寶正續(xù)。
即勉病披味。
足見吾兄。
孜孜于此道。
前傳所遺。
而能拾以補之。
亦法門之大者。
更俟參味其間妙處。
當以為師也。
嗚呼師之言論。
風旨筆墨。
具在其宏范真風。
昭融法通。
雖片言只字之間。
而體致如此。
輒擊之于篇。
遮幾具眼者。
知所為書。
無欺于神明焉。
噫師之亡也。
正法眼藏不在茲矣夫。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60—1817 【介紹】: 清浙江秀水人,又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昭明閣外史。乾隆五十九年舉人。工畫,好游俠,兼通兵家言,善騎射。少以任俠破家。其座主吳省欽薦其知兵,謂能作掌中雷。吳被斥,曇亦因此為士大夫所不齒。詩文奇肆,縱橫萬里。有《煙霞萬古樓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九
王曇,一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秀水人。乾隆甲寅舉人。有《煙霞萬古樓集》。
煙霞萬古樓詩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劉歆欲覆醬瓿;《三都》之賦出,而士衡欲蓋酒甕。
同是時也,桓譚以為絕倫,張華為之紙貴。
豈文無定體,嗜痂者有異癖,嬖眇者多一目歟?
李百藥曰:『文章者,性情之風標,神明之律呂也。
』張融自序曰:『吾文章之體,多為世人所驚。
』又曰:『文豈有常體,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籬下?
』裴子野論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獨成于心。
』北齊祖瑩亦語人曰:『文章須自出機杼,成一家風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讀劉協(xié)之《雕龍》,不如通摯虞之《流別》;讀鐘嶸之《詩品》,不如追韓嬰之傳說。
見其委海若天吳,見其原岷觴積石。
統(tǒng)四千年之文為一文觀,合四千年之詩為一詩釋,而古今詩與文之正變,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參守蕭何之文;旌旗一變,如光弼將子儀之軍。
非謂師涓奏樂,必造新聲;徐摛作文,不拘舊體也。
或曰延年隘薄,靈運空疏,為之奈何?
曰:『此不盡讀天下之書與詩文,而漫然操觚之謂也。
漢郭憲、王嘉全搆虛辭,孟堅所以致譏,張華為之絕倒,《抱樸子》所謂『懷空抱虛,有似蜀人葫蘆』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難。
』又曰:『文章不嫵媚,正如疥駱駝。
』今世之勉力宏詞者,班馬奇字,白孔陳羹;華林類苑,疊韻雙聲。
驟焉而蘇綽《大誥》,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淵通》以擬《道德》,仿《太玄》而作《測靈》。
以艱深文其淺陋,以奇險幸其功名。
揚雄以為嘵嘵之學,繡其鞶帨而目之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鑄賈島而拜,像東坡而祀。
蜜膏飲杜少陵之灰,遍體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優(yōu)孟之學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詩與文者,悖矣!
氣,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萬斛舟;重而不行,猴騎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畢浮,不然,而任昉、沈約結其集,魏收、邢邵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馬頰牛之論,中軍聽之而生爭;搗齏啖杵之談,洗馬思之而成病。
則又斯文之魔業(yè)、翰墨之魘境。
至若宏通碩彥、經(jīng)師大儒,鄭玄之文,通人不取,溫公之筆,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辭章律之者,其經(jīng)濟大也。
樂旨潘詞,廣談虞筆,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何難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萬里,經(jīng)史爛于胸中,云山亂于腳底,自以為才學識皆當有也。
乃志功名,急經(jīng)濟。
遭臺官之禍,纂述之成書者,經(jīng)史之論辨者,樂府之未諧宮商,金石之未付雕鐫者,吳中郡縣官持抱以去,而摯仲治半生之文書蕩然矣。
并非關通丁謂之書,而概與一燒;亦不借重洪喬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災,榮宮之火洗。
當時也,郭子橫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何暇計及著與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陽僰道,險路求生;韓愈華山,危途獲濟。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莊子》,僅留《漁父》殘篇;中書《孝經(jīng)》,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顯節(jié)陵中之蠹也已。
竊惟彥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國神龜,生以骨貴。
而乃陸澄著述,力已倦于經(jīng)年;任昉屬辭,才將盡于晚歲。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篋書亡,多難默背。
憶當日十吏環(huán)書,五題岔集。
門庭藩溷,盡是賦才;戶牖門墻,無非刀筆。
沉慮而王充為之氣衰,苦思而桓譚為之感疾。
見楊汝士『蘭亭』『金谷』,元白無詩;聞孟浩然『疏雨』『微云』,中書罷唱。
議《禮經(jīng)》則白虎堂中,講《論語》則金華殿上,何其壯也!
無谷子云之筆,而空有樂令之口;無揚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開頃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蘇明允之詩,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賦,不過十首。
片羽茍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歲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見峴首沈碑,英雄墮淚;生不見阿難結集,活佛傷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傳于后世。
』蕭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復誰能傳此?
』嗚乎!
未為傖父,已笑衙官;才讀《離騷》,便稱名士。
劉季緒才非一世,偏能誹毀文章;徐孝穆一代傳人,未嘗譏訶作者。
留達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娛我馀年;傳枚皋數(shù)十篇必不可讀之文,自傷娸詆。
哀我文者,亦庶幾韙我言而恕我狂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孫原湘序
天之生才不數(shù),生奇才尤不數(shù)。積日星河岳之氣,百年而一生。生矣,或遇或不遇,天似不能無厚薄于其間。要其得于天者既厚,必使之有以盡其才;而其所以盡其才者,不系乎遇不遇也。以賈生之通達國體,親承宣室之問,而不能不困于長沙;以杜季雅之淹博壯烈,封奏論都之書,而一為郡文學掾,廿年不窺京師。又況于偃蹇扼塞,十試不成進士之仲瞿乎? 嗟乎!仲瞿其才辯,其學博,其文章可以凌駕百代,牢籠萬物。以文武膽志為略,以措置一世為務。方其羸然弱冠之年,于兵、農(nóng)、禮、樂、天官、河渠,旁及百家藝術之書,靡不講明切究。廣庭雜坐,抵掌而起,聽者側耳屏息,莫敢發(fā)難。雖未見于設施,而其囊括古今,為有體有用之學,固已粲然矣。既連不得志于有司,挾其策奔走公卿間,未嘗不倒屣改席,延致上座。君畫灰借箸,指陳事宜,當事?lián)敢路钍?,奉教惟謹。然卒未有能用其言者,而君已垂垂老矣。嘉慶辛酉、壬戌之際,名流宿學云集京師,法梧門祭酒主盟壇坫,論定君之詩,與大興舒鐵云位及余為三家,作《三君詠》,傳播其事。君夷然不以為意也。余乙丑假旋后,息影江干,不復踏長安塵土。君與鐵云連轡入都,再試再黜。鐵云侘傺以死,君流蕩江淮之間,益不自得。然氣益斂,文益奇,裒集所為詩文如干卷,自以鐵云而外知君者莫余若,屬為之序。噫!仲瞿乃今為辭人矣。以仲瞿之才之學,俾得傾筐倒庋,盡出生平蘊蓄,潤澤海內(nèi),必有奇跡卓犖異于俗吏之所為者。屑屑于飾竿牘、絺鞶帨,爭工拙刀錐之末,豈其志哉?豈其志哉! 君自言今夏游云臺山,山中多古木,皆數(shù)千年物。其材偉然巨麗,而自晦于窮厓絕壑、人跡罕到之境,殆天之有意位置之者,不如是不能輪囷離奇至此。仲瞿此言,其殆自謂耶?觀于賈生雖放廢,而《治安》一疏彪炳千古;杜季雅既得從事?lián)羟迹龖?zhàn)歿于射姑。信乎天之待其人,不系乎遇不遇也。讀仲瞿之文者,亦可無論其遇已。若其文之瑰偉瑰麗,忽莊忽騷,若正論,若游戲,由其才大氣盛,噴薄而出。仲瞿之學,固不盡于此,而人亦不當以此盡仲瞿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陳文述序
秀水王君仲瞿,奇才也。奇于文,亦奇于詩。言論風采,出以游戲,雄辨博奧,所至傾其座人,類談天、雕龍所為,非狂傲也,而世人咸以狂傲目之。夫狂傲,文人之大病也。君未嘗狂傲,人目以狂傲,一倡百和,而狂傲之名遂不能自解于世。則露才揚己之所致也。又為座主吳公假其名,形諸奏牘,得以微罪罷官歸里,而君之名遂為世人所口實。屢試南宮,擯于有司,卒潦倒不得志以死。則露才揚己、人因目為狂傲之所致也,則有才而不自晦其才之所致也。 君生平著錄甚富,大半零落。駢體文數(shù)十篇,錢君梅溪蒐葺付梓,寄余吳門書局;詩稿十馀卷,君病中付余子裴之,為敬禮定文之托。裴之沒于漢上,稿存余子婦汪端所。端詩學甚深,嘗選定明三十家詩,遠出牧齋、竹垞、歸愚諸選本上。又重刊裴之《澄懷堂遺詩》,于余詩亦多所刪訂規(guī)正。其所為《自然好學齋詩》十卷,老輩皆推重之。又嘗為余戚邵夢馀大令刻《鏡西閣遺詩》。仲瞿與井叔兩集,恒置案頭,呼之曰『老王先生』、『小王先生』。以兩人詩集皆裴之生平未竟之志,各為選定。病中請于余,期他日必付梓以完裴之人世文字之債,余諾之。逾數(shù)日卒,余為作傳,所謂孝慧宜人也。端中年以后,奉道誠篤。知前生與裴之同自玉清來,今仍歸玉清也。井叔名嘉祿,長洲人。詩人鐵夫先生子也,為吳門七子翹楚,年未三十而卒。詩極明秀,端為選存四卷。今年余至繁昌,乃先為刻仲瞿詩而志其顛末如此。 道光庚子中秋錢塘陳文述書于春谷官舍。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序
咸豐紀元之秋,予臥疴三月,病榻無俚,向婿嚴少春茂才處借《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十馀卷讀之,藥爐茗碗之旁,隨手鈔成一冊,時時諷詠。后家春水徵君貽予云伯刻本,僅二卷,與手鈔者互有同異。乃復從嚴氏借鈔,略次先后,分為六卷,名曰詩錄,不敢居選例也。始于丙辰冬日,斷手于戊午夏仲。時以養(yǎng)疴,乃得蕆事。昔盧德水著《杜詩胥鈔》,役竣祭告,詩曰:『十年曾有約,三歲始能成?!挥栌诖司幰嘣啤!段募妨硪芽蹋宀亟痃q錢氏,二梅褚君曾以印本見惠。至先生生平行事,具詳于自制《虎丘山窀室志》中,茲不復贅。 嘉興后學張鳴珂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題識
余既錄刊《煙霞萬古樓時文》,風行遠近,索者紛然。秀水范君雯茁見之,乃出舊藏詩稿一冊寄余,楮墨霉爛,首尾斷缺。審其字跡,碻系仲瞿先生手筆。其紀年為乾隆戊申、己酉、庚戌之作。時先生尚未舉孝廉,而近游江左于越間也。內(nèi)有《石帆樓》一詩,似乎碧城仙館刻本亦有之,馀皆不甚經(jīng)見。細斠一過,時序稍有紊亂,不敢更正,仍依原書錄出,亟付手民,以廣其傳。題曰『殘稿』,紀實也。 光緒二十有六年庚子春二月十日嘉興張鳴珂識于鄱陽湖上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渭仁跋
往歲梅叟刻《煙霞萬古樓駢體文》于杭州,頤道居士選刻其詩于繁昌,聞詩版已散佚,因重寫刻之。又從《瓶水齋集》及居士集中所附刻者,鐵云《鴉藤山館詩話》中采入者,都為一卷。仲瞿出處詳于自制《虎丘山穸室志》,亦錄出附之。 咸豐元年二月上海徐渭仁記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鑾跋
此仲瞿先生未刻藁。余得之張君蕷衫,蕷衫得之北門嚴氏。嚴故仲瞿戚也。詩才氣浩瀚,洵足壓倒一世豪杰。余嘗論仲瞿詩如黃河之水,一瀉千里,然泥沙俱下。讀集中《定光佛歌》等作,當不誣也。 同治三年甲子春正王月嘉興徐鑾讀畢識
煙霞萬古樓詩集·陸祖谷跋
煙霞萬古樓詩,舊有碧城仙館刻本。其佚者,張公束先生又嘗蒐刻一卷,題曰《煙霞萬古樓詩殘藁》。今碧城本已不多見,張刻之板片亦不知流轉(zhuǎn)何所。今年夏,吾友余楫江孝廉貽書來,言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尚有一卷在東柵徐氏,亟以一金購來。藁才十紙,而楷字精好。卷末有徐金坡先生手識語,知為北門嚴氏原鈔本。嚴本故家,瞿老之戚,其子弟猶能道瞿老軼事甚詳。吾友孟君紫昉藏有瞿老《黼黻圖回文詩》一巨冊,云亦出自嚴氏。圖字精密,未能校錄,以來心常憶之。今得是本,先命工裱裝,題曰《煙霞萬古樓詩佚稿》,庋諸館中。予更錄副本私藏之。瞿老佚著未出世者甚多,匯集刻之,姑俟他日。 己未夏五月嘉興陸祖谷識于圖書館齋(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