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曾廣鈞

相關人物:共 2 位。
共 2 首

人物簡介

湘雅摭殘
劉鑒,字慧叔,亦湘鄉(xiāng)曾忠襄媳,菱生觀察母。
著有《分綠窗集》,趙芷孫序謂集中各體,皆贍逸溫雅,并舉其佳句如《暮春雜感》云:“冰蠶老去絲猶在,梁燕重棲夢已非。
釵影臨窗欹玉燕,篆煙如水冷金猊。
新愁別苑悲花落,舊恨離亭悵鳥啼。
”《和菊生再侄》云:“武昌春到江魚美,衡岳霜清旅雁征。
”《與重伯侄話江寧近事》云:“名心早為迍邅減,勝地回憐少小過。
”置之吳宮詹集中,殆莫能辨,故題辭有“百年文獻余彤史,一代宗風屬絳紗”之句,其推服如此。

人物簡介

人物簡介
釋永光(1860-1924年),字海印,湖南益陽縣瑤華鄉(xiāng)楊溪江人。
俗姓張,法名釋永光,自號憨頭駝。
自幼聰敏好學,十六歲在南岳祝圣寺出家,從師默庵,潛研禪理,習詩書畫,尤擅畫蘭。
又以其飄然超脫,廣結賢士,相與唱和。
被人譽為“今人齊已也”。
民國初年主長沙碧浪湖開福寺,繼組碧湖詩社,王湘綺、程頌萬、曾廣鈞、吳雁舟、陳天倪、劉善澤等諸先生皆與焉。
推王湘綺先生為社長,主其事者實為上人及劉善澤先生,詩社名滿海內(nèi)。
海印上人先后主南岳祝圣寺、益陽白鹿寺、長沙開福寺、沅江景星寺諸寺。
民初白鹿寺被學校占用,景星寺被毀。
海印上人為恢復重建,曾七上首都北京,兩行蒙古求助,終得如愿。
自蒙古歸來,有詩句云:“十年瓢笠遺民老,萬里邊沙老衲歸。
”著有《碧湖集》及其弟編輯的《曼陀羅室遺稿》四卷。
碧湖集·溥儒序
昔東晉之亂?;圻h,雁門僧也。抱道遐游,杖錫南渡,開社東林,闡揚象教。契元亮之高舉,識靈運之不終,君子所謂明哲之士也。及其玄覽物表發(fā)為至言,蘊道隱機,孤搴善藏,美哉淵乎。海印上人以慧遠之道,游于京師,與余邂逅西山,賦詩相答。當時公卿,方草禪表、上征車、負物望者皆傅亮、顏延之之徒,上人傷之。乃歸長沙,與湘中遺民結碧湖詩社。登衡岳、望蒼梧,臨三湘之表、攬七澤之勝,吊屈原、賈誼以寄匪風之悲。其為五言,近輞川、襄陽,高俊及于沈、宋。自詩教之衰,宇宙雷同,風馳云趨,逶迤凌頹。上人際遇陽九,迍邅艱瘁,詠興亡之事,以變風雅。若出仕于朝,必能盡忠致身,似屈原、賈誼之所為者?;奘擒驳拢胗诟⊥?,然能獨善自守,不磷于亂者其幸與?其不幸與?辛未秋,長沙劉隱居腴深,元亮之儔也。寄上人遺稿四冊,屬序而行之。懼其湮沒,以負平生之言,乃論次卷帙,列敘梗概,庶俾后世罔因文詞以蓋其忠貞。壬申暮春之初溥儒書于萃錦園中
碧湖集·劉善澤序
吾湘多高僧,唐以來,南岳、石霜、溈山、道吾、藥山、云巖,尊宿相望,惟闡禪宗,獨齊己以詩鳴于乾寧、龍德之間。三唐緇流詩集傳者,齊己外如皎然、貫休輩可指數(shù)也?!端膸焯嵋贩Q齊已五言律詩風格獨遒,有大歷以還遺意。予讀《白蓮集》,睪然想見其人,以不并時為憾。及予得交海印上人,則深引為幸,以為今之齊己也。 海印籍益陽,習儒業(yè),與齊己同。幼祝發(fā),長而歷名山亦同。晚值革除,運丁百六,惓惓有所思亦同。其耽吟詠,與士大夫游,亦莫不同。此意予為海印言之,為之愀然。而天下后世之不知海印者,以知齊己者知之,不必泥其為齊已為海印可也。國變后,海印續(xù)倡碧湖詩社于會春園遺址,舊志所謂碧浪湖者,葺舍數(shù)椽。人多河汾之儔,社則月泉之比。以予沉冥孤往,相招??其中,沆瀣之投,殆逾夙分。每制一章半偈,必示予推敲而后快。自后行邁羈旅,時獲與俱。其詩雖不必襲前賢之跡,以篇句相高,而自有其所以為詩者。故五律攀王、孟,七絕亦追大歷諸子,皆出于機杼之自然,斯又疑齊己未逮者矣。昔鐘伯敬謂齊己詩有一種高渾靈妙之氣翼其心手,予于海印亦云然。 頃者西山逸士為訂遺稿付剞劂,書來督序,蓋去海印之沒且十稘矣?;貞浐缰牛瑫缛舾羰?。曩日儔侶,經(jīng)亂離老死,存無二三,予亦不復自放于詩。而海印之詩之卓爾可傳,則終有不能泯滅如齊己者在。要其性情意趣、悲歡歌哭,非詩何以傳海印哉。其傳不傳,海印無容心,后死者固不得不尸其傳之之責也。抑予夷考齊己生平,與司空圖締交尤摯。海印可擬齊己,予雖不敢擬表圣,而襟契之深,則無不及。即陽九之厄,似又過之,是不能不重發(fā)予愧,增予喟己! 壬申孟春劉善澤謹序于長沙之天隱廬
曼陀羅室遺稿·柳敏泉序
癸未、甲申間,余避寇資陽,得識白鹿寺僧燭冥、弘暢。燭冥年已髦,恒瞑坐無片語。話及寺之興廢,津津道之,而歸功于海印上人為多。無何,燭冥圓寂,弘暢出海印詩抄,囑刪訂,曰:“海印所為詩,不自珍惜,北平溥心畬居士曾節(jié)刊之。示寂后,燭老常以念,今又西歸,將理而梓行,以成其志。”時寇氛方熾,亂離中恐散佚,偶一翻閱,仍歸之。乙酉秋,余返長沙,弘暢復申前請,因即原本校讎,更就正于天隱居士。居士,海印老友也。 海印與余同為南社友,其詩曾一再見之,清逸澹永,涵養(yǎng)功深。聞燭冥言,知為清修所得。蓋海印初不知詩,嘗出定,忽瑯瑯成韻,故多性情語。佛之六行,而有大般若,不我誑也。晉唐之際,僧以詩名者眾,足與庾鮑、元、白相頡頏。其時入空門者,深修梵行,詩思清醇,不期然而然。迨后僧教日隳,求安心性于齋魚鐘磬中,亦不多得,烏足以言詩?然則海印以詩傳,海印不徒以詩傳也。曼陀羅室,海印清修之地也,因以名之,而序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