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晉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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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史(下) 顧榮 宋末元初 · 陳普
七言絕句
石勒王彌尚未昌,東南先有顧丹陽。
顧榮持易淳于首,未必江東只許長(自注:顧榮郁郁亂世,不能肥遁,欲假陳敏以行其志。使敏自有劉淵、石勒之才,榮必委身與終始否,則俟敏敗、中國亂,而自為敏爾。迨敏日削,朝廷未亂,始與甘卓共圖敏以免禍。使懷帝猶有政刑,顧榮、周玘、甘卓其殆哉。王導經始江東,不革西臺馀習,顧榮得免于西朝,而復得伸于江東。榮逋誅無足言,而江東之不競,亦自王導初政始矣。)
詠史(下) 其一 王導 宋末元初 · 陳普
七言絕句
不聽君王到壽春,肯容曲允起咸秦。
茂弘周顗渾無晉,何但瑯琊不是親(自注:王導知瑯琊王有自立之志,遂棄晉寶而從之,懷憫之禍,疾視不救。然瑯琊于宗廟社稷無可繼之理,于懷惠君臣之分不可逃也。懷帝阽危不救,已為逆矣,揚州都督周馥馳表請徙壽春,怒而攻之,此何心哉。憫帝求濟師時,劉石雖強,猶介于劉琨、猗盧、段氏之間。中原如李矩、卲續(xù)輩,或嬰城,或耀兵,涼州張氏、遼東慕容氏,皆不忘本朝。引領興復,使江東能以十萬之眾付祖逖、陶侃、周訪輩,鳴鼓而北,責南陽王保使出兵,移檄四方,刻期會合,不日而成功矣。南陽,瑯琊不肯進兵,路人知其心也。當時為之股肱者,得無同此懷乎。終之南陽自斃,瑯琊名義不正,受制強臣,悒悒以死。若王導者,謂其忠于瑯琊則可,謂其不得罪于天則吾未之信也。蓋茂弘之度,坦夷清素,才識志氣實忝輔弼。以為太守方伯或可,使宅百揆非其任矣??计浔灸?,差賢于孔光、馮道耳。桓彝、溫嶠皆以夷吾目之,使管夷吾處永嘉、建興之際,居數(shù)千里之地,其終無一匡天下之志乎。)。
詠史(下) 其一 劉琨 宋末元初 · 陳普
七言絕句
竹林遺類入荊楊,賈郭馀塵在晉陽。
聽得平陽消息否,忍聽徐潤調笙簧(自注:劉琨,長于招懷而短于撫御者,大義先聲足以得入,而奢豪聲色,寵用非人,足以失人也。國破君亡,崎嶇劉石之間,如握蛇捕虎。平陽在望,懷帝幽辱,而不忘望塵時習氣,與伶人同處。一殺令狐盛衰轉,遂失并州,以亡其身以及其親,曾是以為忠乎。殺令狐盛事,在永嘉六年。)。
予覽《東西晉紀》,益信君子創(chuàng)業(yè)垂統(tǒng),為可繼也。天道好還,積善、積不善,焉可誣也?欺孤侮寡,仲達之奸,雛羯所恥;廢芳戈髦,師昭之逆,路人斯知。是以三分既一,三楊并用;五千恣樂,五胡雜居。貽謀之主,僅可及身;亡國暗夫,竟如木偶。嗟夫!酣歌入吳宮者,何人之羊車?肉袒依漢陛者,又何人之羊車?而一時當涂之士,虛無相高;勢位之家,乾沒不已。予悲其兔窟方營,排墻忽至;貂蟬易續(xù),鶴唳難聞(唳,底本原作“淚”。)。雖有懷先憂者,指銅駝而致嘆,思鱸膾而興嗟,曾何救于光極之青衣、平陽之戎服?向非二三有志,雞鳴共舞,雉血同盟;七馬既終,一龍未化;建康帝座,曷繇上應列星哉!余復悲夫開基嵩雒者,既昧經國遠圖;而建都江左者,依然明斷不足。是以武昌大逆,有待跽尸;歷陽狼子,需時焚骨。六十之叟,遺臭萬年;三十貴人,傷心片語。嗟夫!東晉十一主,僅肅、烈二宗差強人意;而明帝短齡,空誇日近;孝武沉湎,漫祝星長。其馀沖人,僅亦守府。乃若安帝之安,寒暑饑飽弗自安;與夫惠帝之惠,為官為私俱為惠。何異虞舜比德唐堯乎?東錄西錄,已壞家居。草澤英雄,從茲崛起。嗟夫!瑯琊赤紙,欣然操筆,而乃卒了零陵于秣陵也。高貴鄉(xiāng)公,亦可相視于京壤矣。
西東十五空垂冊,貽厥孫謀爾胡窄。
吳伎五千供宴夕,有子何曾分菽麥。
五胡雜種群伺腋,八王首難猶相磔。
司馬家兒真暗辟,七馬圖終牛系石。
青衣未已仍執(zhí)戟,肉袒乘羊異疇昔。
化龍以后中原擲,新亭有淚江河易。
元興明繼天猶厄,王蘇接踵為兇逆。
嶠侃同心彌亂隙,自成及哀權外借。
遺臭何人始廢奕,簡文談勝終奚益。
孝武功成迷枕席,家居雖好纖兒坼。
豈料英雄聞草澤,安恭二主歸東壁。
狐媚欺人還自扼,嗚呼此座安可惜。
① 前燕慕容俊,以晉穆帝壬子稱帝,九年。子煒嗣,十年。庚午,秦執(zhí)之,封新興侯,共十九年。西燕沖乙酉稱帝,一年,被弒。永稱帝,八年。甲午,垂執(zhí)永,共九年。后燕垂以丙戌稱帝,十一年。子寶嗣,二年,被弒。共十三年。長樂王盛稱帝,為北燕,四年,被弒。叔熙代立,六年,被弒。共十年。德以庚子稱帝,為南燕,六年。兄子超嗣,五年。庚戌,劉裕執(zhí)超,共十一年。馮跋是年據(jù)北燕,二十一年。弟弘篡,八年,戊寅被弒。共二十九年
燕至慕容俊始僭號,蓋鮮卑也。祖廆,自晉懷永嘉元年丁卯,自稱鮮卑大單于。元帝大興三年,以廆為平州刺史,復封遼東公,在位二十七年。子皝嗣,咸康七年封燕王,在位十五年。子俊嗣,四年,而稱帝,徙都于鄴。子煒嗣,苻堅攻鄴,執(zhí)之。燕故太史黃泓嘆曰:“燕必中興,其在吳王乎?”汲郡趙狄曰:“天道在燕,而秦滅之。不及十五年,必復為燕有。”既而慕容垂叛秦歸燕,自稱燕王,與弟德長驅向鄴。慕容農起兵于列人,慕客泓起兵華陰,慕容沖起兵平陽。泓進向長安,為其臣高蓋所殺。乙酉,沖稱帝于阿房,是為西燕。沖攻長安,秦王堅出奔。丙戌,燕王垂稱帝。西燕將軍韓延弒其主沖,立段隨為燕王。慕容永襲隨,破之,帥鮮卑去長安,而東擊秦王丕于鄴,殺之,稱帝于長安。燕王垂攻西燕,斬永。垂卒,子寶為蘭汗所弒。長樂王盛稱帝,是為北燕,都龍城。庚子,慕容德稱帝;皝少子也;是為南燕,都廣固。辛丑,北燕段璣弒其君盛,盛叔熙討璣,殺之。高云復弒熙自立。南燕主卒,兄子超襲位。庚戌,劉裕拔廣固,執(zhí)超斬之。是年,離班桃仁弒高云。馮跋自立為天王。跋裔出中州,非慕容族類也。弟弘篡立,為魏所逼,去龍城,依高麗。高麗王殺弘于北豐,并其子孫十馀人。弘之篡也,殺其兄子百馀。石虎秦生,未踰其毒。既而棄城適野,絕類東夷。天網恢恢,亶其然乎?夫前燕亡于煒,其失庸;后燕亂于寶,其失暗;西燕喪于永,其失僭;北燕斷于熙,其失淫;南燕滅于超,其失虐。跋、弘竊位,身死嗣絕。雖延鼎二十八年,狼奔鼠竄,烏足道哉!
東胡別種據(jù)幽燕,為北為南近百年。
大單于始慕容廆,子皝孫俊并豪賢。
王爵本繇司馬錫,帝名忽向五胡編。
能除石虎又一虎,諸葛恢言豈不然。
自從滅魏除石閔,豈知執(zhí)煒是符堅。
鮮卑四萬長安入,雌雄雙燕何翩翩。
白虜重來五將出,魚羊食人人似煙。
垂藉父兄修舊業(yè),寶迷堂搆覆新椽。
南北初分德與盛,一紀齊傾空再傳。
中原馮跋因胡土,優(yōu)游壽考席夷旃。
元魏開疆及冀北,龍城君適野誰憐。
夏變于夷終若此,何人復繼徙戎篇。
① 前涼張軌,自晉惠帝永寧元年辛酉為涼州刺史,懷帝永嘉二年戊辰封西平郡公,七年。子實嗣,五年,為妖人劉惑所弒。弟茂攝,趙曜封為涼王,在位四年。兄子駿嗣,后趙石虎封涼王,不受,稱晉公、假涼王,二十二年。子重華嗣,稱涼王,七年。子曜靈嗣,駿庶子祚廢之,篡立,僭天子禮樂,復殺曜靈。宋混誅之,立華少子玄靚,七年。駿少子天錫弒之,襲位,不受秦堅封。秦破姑臧,錫降,為歸義侯,孝武太元元年丙子也。自戊辰封公,合九世六十九年。秦敗,奔晉,為散騎常侍,以壽終。子太豫,涼破日,奔河西。至十一年丙戌,攻呂光,拔昌松郡。次年,光擊斬之?!『鬀鰠喂?,晉孝武十四年己丑自稱三河王,二十一年丙申即天王位,十一年。子紹立,庶子纂弒之襲位,二年。呂超弒之,立其兄隆,光弟寶之子也;是年降后秦,安帝隆安五年辛丑也。合四世十三年。至元興三年甲辰,入長安,為后秦散騎常侍,后坐姚弼謀反,誅
張氏世守晉封,呂氏已襲偽號。前后涼何以合紀?其地同也。張氏之后稱王矣,何以仍稱公?因其忠晉之實,去其假王之虛也。張氏之忠晉者何?方晉多難,軌保河西,群盜悉平,涼州乃定。雖刺史,實州主也。懷帝遘兇,劻援獨勤。綱目予義,每為特書;寢疾遺令,惟思報國。忠哉士彥,曷忝純臣!實遵父訓,送往事,居臣道,立矣。劉弘妖術,變起不虞。弟茂代攝,危而復全。九錫王封,姑為掩耳;白帢入棺,卒明本意。既挈國而授侄,仍執(zhí)手而教臣。實難為兄,茂難為弟矣。駿立而河南再得,任用文武,服屬西夷。至遺書成李,約尊晉朝,遣使上言,專請北伐。讀其“兆庶離主,漸冉經世。先老消落,后生不識”之章,江右諸臣能不顏汗?重華嗣位,任用謝艾,連破趙師,既而欲稱涼王,遲回受詔,屢賜寵臣,頗廢政事,其志荒矣。賴聞諫即改,猶為不遠之復,然卒誤倚庶祚,以啟戎心。知人則哲,信其難哉!自是祚篡,曜靈僭,用郊祀。孝友門風、忠謹世節(jié),于斯盡矣!祚實首禍,濟以淫虐。暴尸道左,誰曰非宜?玄靚立,七年,復遭天錫之弒。重華二子,先后殞于二叔。錫之謀奪,較祚為陰;錫之荒淫,視祚非遠。攘袂須臾,輿襯相繼。歸義于秦,常侍于晉。天猶念張氏胤息,令其再睹威儀乎?錫子大豫,復俘于呂。黡以書免,盈繇黡及,信夫!后涼呂光,秦堅佐命婆樓子也。堅圖西域,命光出討。破獪胡七十萬騎,降王侯三十馀國。光預審內難,意留龜茲,鳩磨羅什語以東歸福地,乃忽瞷姑臧,自領涼州。是時堅雖敗亡,尚在五將,國君蒙塵,大兵在握。使能振旅長驅,抗義入援,垂、萇懾其義威,自當解散,豈不功高竇融,跡邁定遠哉!惜夫以過人之能,負夙世之望,狡圖一方。若與垂、萇相應,誅心定罪,薄乎云爾。三河自王,麟嘉紀號;天王繼僭,龍飛改元。十載戰(zhàn)爭,兵不得解。老疾涕泣,勉子輯睦。肉死未寒,變興暮夜。四子交斃于蕭墻之戟,八孫支解于郭黁之鋒。纂既弒紹奪位,超復弒纂立兄。隆席未煖,秦師合圍,素車白馬,終入長安。既為臣虜,復坐反逆。視夫張氏之優(yōu)游中朝,考終牖下者為何如?況夫世之多寡,祚之綿促,尤不啻倍蓰乎?故呂氏之虛盜天王,誠不若張氏之實守晉公也。光之才逾于軌、實、茂、駿,而忠節(jié)遠愧。纂、隆之虐,埒于祚、錫,而亂逆俱同。纂、隆,不足誅也。余竊悲夫張氏數(shù)世之貞,莫挽一旦之逆。忠孝之風,一變而亂。亂臣賊子,出自臣門。武穆九京,寧忘三嘆?
前涼開繼守孤忠,自軌及華日熊熊。
呂氏龜茲忘主難,忽改麟龍稱霸雄。
此實婆樓羌狄種,彼惟張耳趙箕弓(軌,漢張耳十七代孫。)
夷夏殊心秦越判,貞邪分軌馬牛風。
秦川沒腕涼倚柱,東歸福地頗相同
適逢時亂依偏阻,一樣邀天得始終。
報國寧家方戒子,聞傾入援豈為躬。
卑辭誘趙俱權計,假道于成或至衷。
長寧奪曜初墻鬩,天錫戕玄乃卒窮。
暴尸輿襯繇身作,晉侍秦侯賴祖功。
可憐大豫思捲土,一姓難興枉就戎。
光平三寇雖容易,豈虞三子自相攻。
紫閣才登東閣繼,挽車方下素車蒙。
一紀天王空浪竊,何如五世晉西公。
⑴ 張實,時長安謠曰:“秦川中,血沒腕,惟有涼州倚柱觀?!惫庥酏斊潱F摩羅什曰:“將軍但東歸,中道自有福地。”
⑵ 光子紹,自殺于紫閣。超弒纂琨華東閣,纂被擊下挽車。隆降后秦,素車迎道旁。
鄧艾下巴蜀,漢使跪奉璽。
王浚入石頭,吳行輿櫬禮。
晉懷迫胡騎,不獲浮雒水。
步出華林園,追執(zhí)如犬豕。
樂此不思蜀,蜀技徒靡靡。
先人墳墓在,西悲詎能已。
語何似卻正,誠有如尊旨。
南方待陛下,設座亦復爾。
鑿目剝面皮,此事何等理。
臣有弒其君,則加此刑耳。
骨肉何自殘,大漢運將啟。
故遞相驅除,殆為天所使。
一則令充愧,一則令聰喜。
一令昭絕倒,無情乃至此。
安樂如凍蠅,癡呆故莫比。
歸命頗倔強,利口如蠆尾。
悲哉平阿公,豈曰詞令美。
搖尾空乞憐,不救青衣恥。
總之亡國君,無一而可矣。
堂堂烈丈夫,敬為社稷死。
浪跡無端入上京,也教詞賦動公卿。
從今好繡平原像,莫更長吟瘦馬行。
中朝愛客推司馬(龔公芝麓),海內談詩仰右丞(王公阮亭)
每憶花時留潁水(劉公公?),嘗愁雪里送鄢陵(梁公曰緝)。
啟事歸來晝掩關,論詩謂我似青蓮。
難忘大小歐陽體,溫語時將勉后賢(同里杜公振門書法率更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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