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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賦
仰玄覽乎混淪兮,俯冥觀乎磅礴。
窮絪缊之化源兮,極群匯之至賾。
廓游心于物初兮,悟萬殊之一本。
俶太虛之無眹兮,泯聲臭于混沌。
一生兩而之四兮,闔與辟其相因。
爰成象而效法兮,沕藏用而顯仁。
分一光于晝夜兮,日月昭乎其迭曜。
散一聲于大塊兮,萬籟調(diào)刁于眾竅。
一元之往復舒慘兮,序四時而錯行。
一氣之屈伸消長兮,判鬼神于幽明。
矧林叢之品類兮,賦一命而受形。
同成器于橐籥兮,若無閒于通塞。
然偏正之既殊兮,又區(qū)別于動植。
雖性命之各正兮,夫孰非太和之化醇。
雖統(tǒng)體之渾然兮,又豈非粲粲而有倫。
懿圣后之首出兮,誕范圍而彌綸。
洞惟明于大本兮,揭達道而教人。
噫彼民縱曰同胞兮,愛莫先于親親。
噫彼物縱曰吾與兮,務莫急于仁民。
老吾老而立愛兮,孝克被乎無垠。
長吾長而立敬兮,順斯達于率士。
羌善推而有序兮,孰近遺而遠取。
始不出乎一家兮,終化被乎草木。
既合德于元妙兮,豈物我之有隔。
固天秩之不紊兮,豈本末之相錯。
何曲見之有作兮,欲舉一而廢百。
或窺本于慌惚兮,或逐末于形器。
彼索隱昧乎物情兮,恒痼心于不貳。
小太山于秋毫兮,哂莊生之詭異。
欲以德而報怨兮,嗤老氏之倒施。
徒想像乎理一兮,若有田而不治。
彼淺量昧乎物理兮,局親疏而騁私。
窘室廬而無空虛兮,紛婦姑之勃溪。
愛欲生而惡欲死兮,甘目瞇而心迷。
徒拘拘于分殊兮,若不耕而求穫。
嗟我生之困蒙兮,仰前訓而尋繹。
內(nèi)潛求于方寸兮,外以察夫飛躍。
用雖費而孔彰兮,體則隱而未現(xiàn)。
茍玩費而知隱兮,信厥微之莫顯。
然允蹈之實難兮,恐斯言之不踐。
肆敷陳而作歌兮,庶有裨于觀省。
歌曰:陰根乎動,陽本乎靜。
動靜一體,孰分二儀。
形資黃矩,氣始玄規(guī)。
乾坤異用,孰貫乎一。
一故神妙,兩故化物。
無涵妙有,有著真無。
道非器外,理與物俱。
敦化無窮,川流不息。
孰尸其機,嗚呼太極。

繄?zhí)撝壤猓\妙有而不測。
諒厥虛之不虛兮,理假象而昭晰。
畫前而冥思兮,覷自然之變易。
邈鴻蒙之肇剖兮,定尊卑于乾坤。
包六子而為蘊兮,拓二儀而為門。
升為云而降為泉兮,驗通氣于山澤。
動莫疾而撓莫舒兮,鼓風雷而相薄。
懸兩曜而著明兮,水與火其不相射。
大而覆載之器兮,示易簡于玄黃。
細而鳥獸之文兮,亦粲然而成章。
形無形于有形兮,理何隱而不彰。
無聲無臭是易之實體兮,絕思慮于太極。
一動一靜是易之妙用兮,設機關于闔辟。
位最靈于兩閒兮,誕彌縫其罅隙。
固三才之自備兮,奚有待于卦畫。
嗟慈易之前無始后無終兮,孰厥本之能睹。
夫孰知一草與一木,亶莫非至理之所寓。
彼河中之負圖兮,亦此易之鏡象。
仰可觀兮俯可察,何必數(shù)天參而地兩。
健立剛兮順立柔,何必著陰偶而陽奇。
噫本然之易道兮,炳垂象兮若玆。
然仁智各隨所見兮,失全體而昧斯。
矧百姓之蚩蚩兮,羌日用而不知。
肆圣人運以獨智兮,極鉤深而闡幽。
爰立象而盡意兮,理自此而可求。
胡易學之漸晦兮,惟彖爻之是拘。
舍筌蹄而得魚兔兮,竊有取于堯夫。
冥搜乎無易之易兮,玩心乎不物之物。
詠性情而播妙兮,發(fā)前圣之未發(fā)。
嗟我生后千載兮,心古人之方寸。
悟真源之可兮,知守株之自困。
假永言而示志兮,瀆(瀆疑續(xù))弄丸之馀論。
歌曰:天地之易,不待庖羲。
象兮至顯,理兮至微。
八卦既畫,聿泄玄機。
滔滔逐末,達本者稀。
安樂窩空,吾誰與歸。
無隱乎爾,魚躍鳶飛。

一氣流化,爰結(jié)爰融。
開慳秘于海外,鐘清淑于山東。
分清派于天池,湛一面之寒鏡。
失左股于蓬島,列數(shù)點之青峰。
有閣臨湖,如跂斯翼。
引微涼于綺疏,耀朝日于金碧。
下臨無地,見城郭而才分。
上出重霄,拊星辰而可摘。
境是方外,地入壺中。
波含鶴背之月,軒納鹢頭之風。
行人渡橋,見長虹之臥水。
仙闕橫云,比海蜃之浮空。
其春也,東君弭節(jié),灝氣流行。
東西兮花卉競秀,上下兮水天同清。
柳岸金絲,煙鎖流鶯之幕。
桃源花色,露濕蝴蝶之翔。
浮嵐藹藹,遠岫茫茫。
灑香雨于漁店,翻錦浪于沙汀。
于是鼓瑟解衣,抱曾點浴沂之樂。
臨風把酒,藹希文憂世之情。
其夏也,祝融司權(quán),長養(yǎng)萬物。
分草木之敷榮,極流爍之煩熱。
炎炎火氣,日比趙孟之嚴。
疊疊奇峰,云入淵明之句。
積雨初霽,眾川爭赴。
山烝烝而霧生,水溶溶而波闊。
于是蘭臺詠賦,快哉楚襄之風。
殿角生涼,愛此唐文之日。
其秋也,金神按節(jié),大地凄涼。
列疏篆以征雁,染紅葉以清霜。
紅蓼岸邊,鷺窺游魚之出沒。
白蘋洲畔,鷗驚釣舟之往來。
窗來漁笛,風埽黃埃。
天悠悠而益遠,月皎皎而增輝。
于是踵張翰吳州,飽玉鲙銀莼之味。
追蘇仙赤壁,歌明月窈窕之詩。
其冬也,氣閉窮陰,凍鎖煙浪。
凋百草其已零,秀孤松兮幾丈。
霜風振地,鳴萬馬之刀鎗。
雪花翻空,散千重之玉屑。
宇宙微茫,山川索漠。
征帆絕于遠浦,瘦骨生于疊嶂。
于是帶月尋友,王子猷興不盡于山陰。
殘梅返魂,林處士骨未槁于湖上。
有客江山性癖,朝市心違。
寄笑傲于虛閣,玩清漪于苔磯。
黃鶴樓前,芳草兼晴川共遠。
滕王閣上,落霞與孤鶩齊飛。
玆以眼高九州,神游六合。
塵心靜于水軒,世情散于風榻。
金雞唱曉,挹扶桑萬頃之紅波。
玉兔升昏,頫龍宮千層之白塔。
快哉騁眺,恍若登仙。
踏煙沙而散步,馴白鳥而共眠。
鯨濤起望中,大鵬舉兮九萬。
鰲岑在何處,弱水杳兮三千。
游覽既周,喟然嘆曰:前賢已矣。
往事亡羊,覽竹溪之雄筆。
吟石澗之清章,火后經(jīng)營。
悵失前日之華構(gòu),水中蘭桂。
誰載昔時之紅妝,噫。
名韁絆人,利網(wǎng)籠世。
孰囂囂而得閒,咸役役而自弊。
宦味同于雞肋,難恃寰中之榮。
名區(qū)類于菟裘,宜成林下之計。
傍有一人曰:既有此地,便筑斯臺。
想英雄之遺賞,懷隱逸之裴徊。
登臨放情,縱一時之樂事;
杳茫無跡,歷千古而成灰。
若夫德積于身,物被其澤。
效忠惠于君民,垂德業(yè)于竹帛。
攀龍附鳳,可成身后之名;
惰志忘形,莫循眼前之樂,客笑而答曰:行藏由運,禍福有期。
求之而不可得,舍之而不能遺。
已乎終非人力之可取,命也當聽造化之所為。
而況形分雖萬,理合則一。
尚不辨于死生,矧有分于久促。
周非我蝶非物,諒無夢而無真。
凡未亡楚未存,竟誰得而誰失。
是故虛心應物,觸事得宜。
神不虧而內(nèi)守,志豈動而外馳。
達莫喜窮莫悲,庶全出處之道。
仰不愧俯不怍,可免天人之譏。
且夫難制者情,易蕩者氣。
茍操養(yǎng)之失機,必流佚而喪志。
求名求利,定有害于性情。
樂水樂山,竊多慕于仁智。
雖然士生于世,不私其身。
倘遇風云之會,當成社稷之臣。
隆中臥龍,縱非求聞之士。
渭川漁父,豈是忘世之人。
嗚呼,風燈百年。
滄海一粟,哂夏蟲之疑冰。
思達人之見獨,訪風景而天地為家兮,何必效仲宣之空懷故國也哉。

溯元化而玄覽兮,求融結(jié)之攸始。
寓至理于太虛兮,運玄機兮不已。
伊開闔之孰尸,奠高卑而流峙。
惟伽倻之奇挺,作雄鎮(zhèn)于火維。
淑氣之所磅礡,神明之所扶持。
齊維岳之峻極,等赤城之建標。
蟠坤軸兮倚巇,沒層霄兮嶕峣。
望秩之虞封不及,隨山之禹跡未履。
雖闕載于常典,乃標名于奇紀。
既遼隔于塵界兮,寔靈仙之所宅。
非遙想而冥搜,孰超然而登陟。
嗟余之好奇兮,夙馳神于靈岳。
埽塵累(一作清埃氛)而高舉兮,整輕翮而迅征(征??终`。)。
際玄冥之司節(jié)兮,遭天地之閉塞。
埋千峰于積雪,絕萬徑之人跡。
爾乃履攙天之鳥道兮,扣洞門之石扃。
誠已契于異境,冒垂堂而猶平。
(一作穿)幽壑之窈窕,陟高岡之崔嵬。
天臺之瀑布界道,衡岳之云霧初開。
若其奇巖環(huán)列,翠屏四回。
石題朱篆,波殷晴雷。
此所謂紅流洞者也,疊石成峰。
高出云閒,巖梯削立。
猿狖難攀,此所謂吹笛峰者也。
方丈接乎蓬萊兮,慌三島之鼎立。
毗盧秀乎眾峰兮,若朝宗而拱揖。
渡石橋而直進兮,歷九折而始休。
沿松柏之脩徑兮,散余步而遨游。
琳宮聳于高隅兮,露彩甍于林隙。
五云翼乎珠閣兮,掩中天之日色。
攀層階而未半,目眩轉(zhuǎn)而神迷。
憑危欄而四顧兮,氣颯爽而欲飛。
窺十尋之深谷,俯萬仞之高陵。
木葉盡脫,山骨棱棱。
纖翳既絕,天真始露。
層崖垂練,峻嶺戴縞。
于是客有吹長笛者,弄數(shù)曲于山顛。
聲寥亮而縹緲兮,若吹簫于洞天。
山鳴兮異鳥驚唳,水應兮潛珍瑟縮。
余亦劃然長嘯兮,逸興變?yōu)閻拧?div id="acpc6zq" class='inline' id='poem_sentence_39_1424949_comment'>
哀蜉蝣之閱世,羨飛仙之高躅。
惟蟬蛻而羽化,知不可乎驟得。
爰收視而默存,欲忘懷于蝴蝶。
夢一羽衣,駕鶴蹁躚。
揖予而言曰:人閒多苦,膏火相煎。
心馳利欲,口厭腥膻。
君非凡骨,猶有宿緣。
昏迷醉夢,惟予汝悲。
我有靈丹,一飽忘饑。
閬風玄圃,惟意所之。
茍信斯言,吾不汝欺。
君今訪古,知我為誰。
予曰噫嘻,我知之矣。
上界散人,新羅學士。
世稱儒仙者,非子也耶。
羽衣微笑,取琴而歌。
歌曰:若有人兮絕世,謇獨立兮山阿。
芰荷裳兮薜蘿衣,采靈芝兮遺所思。
奏瑤琴兮孰知,彈一曲兮千秋。
目渺渺兮相望,君不來兮夷猶。
歌罷形開,萬籟俱寂。
開戶視之,山空月白。

噫大勻(勻。從金。)之流化,囿群生而并育。
雖巨細之多端,咸受氣于亭毒。
然美惡之不齊,竊有刺于青蠅。
羌無用而害物,誠可嫉而可憎。
蛻污穢而學飛,得其所于南訛。
惟腥膻之是就,紛丑類之孔多。
眇爾形之至小,宜爾欲之易盈。
何溪壑之無厭,苦終日而營營。
人于爾兮無負,爾于人兮構(gòu)怨。
乘薰風而鼓翼,初捷捷而幡幡。
茍有食其輒聚,乃緝緝而翩翩。
嗟爾舌其幾寸,得一臠而足焉。
繽往來之不絕,爾所求者何事。
隨所遇而沾污,免汝侵者有幾。
換物色而眩人,偏有心于善妒。
彼皎皎之齊紈,汝污之以亂素。
彼溫溫之良玉,汝點之以成瑕。
養(yǎng)丑種于臘醯,俾臧獲而被訶。
集俎豆而遺穢,致薦祀之不潔。
緣眶睫而攪夢,失槐安之爵祿。
五色混其真?zhèn)?,百味失其苦甜?div id="g1zmivi" class='inline' id='poem_sentence_20_1424950_comment'>
紛紛入袖而穿裳,俾神氣而不恬。
雖麈尾之屢揮,乍飛去而還集。
體雖微而害要,數(shù)厥罪而難悉。
宜乎以爾微物,比讒人之罔極。
彼憸言兮孔甘,能鑠金而銷骨。
以萋婓而為錦,以哆侈而為箕。
茍浸潤之已洽,人不信者幾希。
聞三告而投杼,見掇蜂而逐子。
寄毒螫于寸舌,務陷人而售己。
人與物其雖殊,諒所為之符合。
嗚呼,物有青蠅。
人有讒慝,倒置賢愚。
變亂黑白,止樊止棘。
不擇其棲,居河之麋。
職為亂階,賦形則異。
處心則一,雖然逐氣尋香。
人莫不嫉,巧言如簧。
人鮮不惑,莫不嫉故患小。
鮮不惑故禍酷,故盜言之肆志。
必交亂乎四國,玆豈弟之君子。
終不信夫讒說,尚彼蠅點污之可惡。
況殄行之可堲,吾不知人而蠅者是誰,但見幾格上逐臭之一物。
乃呼而告之曰:青蠅青蠅,亦靦面目。
人皆汝尤,胡不遄死。
居無所定,貪不知止。
蛟虻利觜,蜂蠆毒尾。
雖為人畏,猶或可避。
汝獨何為,眾多莫敵。
營何所希,動為人孽。
樂不可極,福盡殃隨。
青蠅青蠅,蓋亦不思。
天之生物,各有其時。
誰能為汝,留此炎曦。
爾罪已盈,天不爾私。
爾逢天罰,人誰汝悲。
投畀有昊,古有其辭。
言已天清氣肅,商飆橫吹。
群蠅屏跡,不知所之。

若有人兮超世,絕塵氛而高舉。
溘埃風兮上征,立天衢而容與。
涉泬寥之樓閣兮,謇憑虛而延佇。
覽斯宇之結(jié)構(gòu),異尋常之所處。
上冥冥兮無鄰,下杳杳兮無據(jù)。
求木不假于工師,卜筑奚問乎元龜。
繩不督于離婁,巧豈資于般倕。
集灝氣而為材,履剛風而止基。
玆突兀乎太清,豈俗眼之敢窺。
齊日月之不可踰,豈及肩之可比。
洞八窗而去障,絕游氣之為累。
乾之端兮坤之倪,總軒豁而呈露。
非竿頭之闊步,孰同升于云路。
夫孰云臲卼而無依,寔攸寧之安宅。
俯下界而游目,紛眾流之積億。
蜾蠃負蟲兮,墨翟之不黔突也。
蝸牛閉殼兮,楊朱之毛不拔也。
蒼蠅逐臭兮,權(quán)謀功利之說也。
蜃樓浮海兮,虛無寂滅之學也。
諒在上而辨下,曾不滿乎一哂。
嗟玆閣之占高,詎尋引之能準。
聞取物而譬人,美善喻之有得。
于以求乎前哲,仰堯夫之通辟。
原地位之所躋,固登高之自卑。
始習靜而為基,止方寸之外馳。
漸澄汰而去滓,無愧怍而自持。
爰生白于虛室,廓恢恢乎有容。
觀蕓蕓之化源,運妙思而研窮。
究陰陽之度數(shù),推元會之始終。
倏鞭霆而駕風,渺游覽于無際。
瑩心眼之洞明,無一點之纖翳。
躡天根而高蹈,探月窟而遠騖。
幽而達鬼神之情,顯而通天下之故。
彼萬象之起滅,孰逃形于水鏡。
夫孰知斗大之室,乃揭揭于斗柄。
俯群兒之走作,默攲枕而看戲。
弄胸中之太極,吐彌天之浩氣。
嗟先生之天挺,實命世之才智。
惜天津之鵑叫,蘊經(jīng)濟而未試。
只收春于肝肺,付飲和于行窩。
眇余仰止兮彌高,顧豐蔀而興嗟。
然吾心本虛而本明,非古今之殊科。
信升堂入室之由我,冀九仞之功成。
契風月之情懷,庶玩弄乎高明。

余觀夫畜君之要道,乘善端而進規(guī)。
諒天理之不泯,故啟發(fā)之有時。
玩易辭而有得,知納約之要術。
既蹇難兮坎險,又尊卑之位隔。
欲馳騁而先后兮,恐靈修之莫余察。
欲汎汎而隨波兮,忍見君舉之日忒。
肆君子之柔克,豈暫忘乎格非。
羌內(nèi)積乎誠信,非外事乎多儀。
彼眾攻之日梏,縱斧斤于山木。
然本善之性明,固四端之闖發(fā)。
因所明而將順,他人心乎余忖度。
斯去蔽而進明,若焦釜之受沃。
噓灼火而奮焰,導源泉于始達。
夫孰知不煩乎面折,乃有回天之力。
藥不至于瞑眩,亦克瘳乎厥疾。
爰進結(jié)而入腹,異方圓之不周。
致謀猷之必行,若君上之休休。
取巽與而勇改,亦由擴其通明。
茍能悅而不繹,豈揆余之中情。
故進言之在身,實用言之在辟。
亂曰:莫高者天,誠以格兮。
莫嚴者君,善以迪兮。
迪之伊何,自牖納約。
樽酒用缶,在乎質(zhì)實。
啟昏猶易,況遇圣哲。
我王御極,凡民猶作。
盍歸乎來,庶助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