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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臺詩
劉家謀(1814~1853)字仲為,一字芑川,福建侯官人。清道光十二年(1832)中舉,之后科場不順,道光二十六年(1846)以大挑初任寧德訓(xùn)導(dǎo),道光二十九年(1849)調(diào)臺灣府學(xué)任訓(xùn)導(dǎo),在任凡四年。咸豐三年(1853)海寇黃位擾亂沿海,臺灣土匪與之相呼應(yīng),家謀力疾守陴,致使肺疾加遽,遂以四十歲之英年病卒。劉家謀著有《外丁卯橋居士初稿》、《東洋小草》、《斫劍詞》、《開天宮詞》、《操風(fēng)瑣錄》、《鶴場漫志》、《海音詩》、《觀海集》,后二者皆寫于臺灣,內(nèi)容多為關(guān)注臺灣風(fēng)土民情之作。劉家謀每到一地輒留心文獻與地方掌故,在寧德著有《鶴場漫志》,在臺灣則有《海音詩》、《觀海集》?!逗R粼姟窞橛杏媱澋膭?chuàng)作,特色是百首七絕,不另題名,每首均于詩末加注,以詩證事,引注證詩,對于臺灣政治、社會與文化有深刻的觀察與描寫,歷來為有識者所重視。廖漢臣以為:「《海音詩》所以為學(xué)界所珍視,不在其詩,而在于引注?!谷鐓区P事跡,《海音詩》是目前所見最早紀錄此事的文獻,內(nèi)容與后來的記載不同,是研究吳鳳故事演變的重要依據(jù),其重要性可見一斑?!  逗R粼姟吠瓿捎谙特S二年(1852),咸豐五年(1855)由一經(jīng)堂刊刻,目前僅知吳守禮家藏有此本?,F(xiàn)在流傳的版本可分為兩個系統(tǒng),一是連橫編校的抄本,依所詠事類重編,與原刊順序有所出入(以下稱「抄本」);一是吳守禮依原刻本校注的《海音詩全卷》(以下稱「全卷本」)?!逗R粼姟吩谂_灣出版時劉家謀已逝,家屬并不知有此書,因此編纂《劉芑川先生全集》時,并未將它列入。反之,《觀海集》在劉家謀逝后五年(即咸豐八。1858),手抄本方由門生朱鴻自臺灣寄達,家人據(jù)之刊刻(以下稱「咸豐本」);臺灣則僅見于著錄,遲至1997年才由臺灣省文獻會排印出版(以下稱「文獻會本」)〖參考翁勝峰〈劉家謀的《觀海集》〉,《臺灣文獻》第四十七卷第四期,1996年?!?。茲先呈現(xiàn)《海音詩》,而后呈現(xiàn)《觀海集》。前者版本甚多,最普遍的是臺灣銀行經(jīng)濟研究室編的版本,乃根據(jù)連橫「抄本」與吳守禮校訂的「全卷本」互校而來(以下稱「臺銀本」)。此外,中華書局所輯《臺灣先賢集》第三冊也收有《海音詩》,乃據(jù)「全卷本」與「臺銀本」互取所長加以重排(以下稱「中華本」)。以下所錄《海音詩》乃以吳守禮「全卷本」為底本,輔以連橫「抄本」,并參考「臺銀本」、「中華本」、連橫《臺灣詩乘》、陳漢光《臺灣詩錄》。至于《觀海集》則以「咸豐本」為底本,參考「文獻會本」?!袋S憲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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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律詩
游萬石巖 清 · 劉家謀
五言律詩
萬井烽煙后,莊嚴尚此間。
將軍能好佛(寺為謀參戎重修),夷虜亦游山(夷人每宴游于此)。
蛟蜃腥相逼,松篁影自閒。
感時無限淚,憑檻不開顏。

浮海 清 · 劉家謀
五言律詩
復(fù)此遠浮海,那知性命輕。
潮來風(fēng)愈疾,岸失月難明。
鄉(xiāng)國愁相望,塵氛幸不攖。
獨吟天地外,猶恐蟄龍醒。

一片牛皮地,居然辟大都。
仍留生熟社,未定甲戈區(qū)。
巖穴藏奸宄,朝廷亟稅租。
非常原可懼,那竟乏良圖。
⑴ 臺田論甲,每甲東西南北各二十五戈

其二
五言律詩
遣戍滄溟外,紛紛盡爪牙。
立功誰報國,為樂欲忘家。
夜曲紅腔艷,春錢白打奢。
何人屯細柳,士卒獨無嘩。

紀事 清 · 劉家謀
五言律詩
往者需兵餉,何煩長吏愁。
閭閻輕赤仄,負販足蒼頭。
鼓舞寧無術(shù),傾輸亦有由。
籌邊今況瘁,凄絕海東樓。

七言律詩
赤嵌 其一 清 · 劉家謀
七言律詩
七鯤身外列帆檣,轉(zhuǎn)粟仍聞過黑洋。
未必偏隅皆沃壤,可堪頻歲更驕陽。
秋風(fēng)餅餌紛拋擲,絕島瓜蔬鮮蓋藏。
莫嘆登盤惟苜蓿,一餐猶是不尋常。
⑴ 臺俗最重紅龜粿,冠昏喪祭皆用之,所費不資,暴殄為甚
⑵ 澎湖地不可耕,惟種薯蕷之屬,今歲大饑,發(fā)帑以賑

其二
七言律詩
中外年來可一家,紅毛城上罷鳴笳。
火輪誰使移新艦,鐵板翻令失舊沙。
尚有郊原竄狐兔,易教島嶼引蛟蛇。
董宣摶擊尋常事,已聽神君滿縣誇。

哀臺民 其一 清 · 劉家謀
七言律詩
丱女童男滿載來,翻疑徐福十洲回。
肯辭低首充臧獲,差免捐軀葬草萊。
里黨頗聞能仗義,道涂何事尚含哀。
閒曹那敢煩唇舌,坐對滄溟意不開。

其二
七言律詩
島上孫廬患未平,一帆漸指海西營。
民窮從古偏多盜,地困頻年已厭兵。
但愿游魂能自滅,不教餓膽更相驚。
登盤苜蓿餐猶具,素食都應(yīng)恥圣明。

秋日漫興 清 · 劉家謀
七言律詩
飛艘新自五羊來,絕窟烽煙暗不開。
橫海戈船聞并出,望風(fēng)牙纛詫先回。
千帆競駛寧無敵,百貨難通亦可哀。
撈得水仙爭獻捷,論功應(yīng)與謝秋臺。

七言絕句
壬子(1852)夏秋之間,臥病連月,不出戶庭。海吼時來,助以臺颶,郁勃號怒,壹似有不得已者。伏枕狂吟,尋聲響答韻之,曰「海音」。
秋齋臥病謝朋徒,攲枕狂吟且自娛。
絕窟西來聲不斷,可知歌答有天吳。
⑴ 編者按:「窟」,各本皆作「域」,全卷本作「窟」,今從之。
⑵ (編者按:從此首以下,至「四年炎海寄微官」,收于《海音詩》。此組詩又載于陳漢光《臺灣詩錄》)。(黃憲作編校)

周宣子鐘瑄《諸羅志》半成于陳少林夢林之手中。論半線以上,當(dāng)增置城邑。及北路兵單汛廣,營制宜更。后皆如其議。
一方擘畫括全臺,敘述何徒擅史才。
添邑添兵關(guān)至計,他年籌海此胚胎(黃憲作編校)。

謝退谷金鑾、鄭六亭兼才續(xù)修《臺灣縣志》,在嘉慶十二年(1807),再訂于道光元年(1821)。歲久原版散失,修補頗多,或于學(xué)宮、壇廟諸門,妄〖編者按:「妄」,臺銀本、中華本皆作「忘」,誤。〗加添注,皆元年以后事,體例殊乖,宜亟刪之,以待續(xù)志。
發(fā)凡起例倍精嚴,謝鄭同心兩美兼。
誰敢揮毫相點竄,畫蛇應(yīng)笑足輕添(黃憲作編校)

張鷺州湄《瀛堧百詠》末章云:「福臺新詠萃群英,調(diào)絕音稀孰繼聲?!棺宰ⅲ骸浮稏|寧詩》一名《福臺新詠》,四明沈光文、宛陵韓又琦、關(guān)中趙行可、會稽陳元圖、無錫鄭延〖編者按:「延」,連橫抄本、中華本作「廷」。〗桂、榕城林奕丹、吳蕖、輪山楊宗城、螺陽王際慧前后唱和之作?!刮拈_,光文字。
韓趙吳楊并雋才,一時職志讓文開。
鷺洲草罷瀛堧詠,已恨無人繼福臺(黃憲作編校)。

大井頭,在西定坊,昔年泊舟上渡處。今去海岸一里許。赤嵌城在安平鎮(zhèn)。自郡至鎮(zhèn),舟行?;硷L(fēng)濤。今則由陸路可達矣。天險漸失,防海者〖編者按:「防海者」,連橫抄本作「防守者」;《臺灣詩乘》又作「籌防者」。〗所宜知也。
舊跡空馀大井頭,敗篷斷纜可曾留。
滄桑變幻真彈指,徒步同登赤嵌樓。
⑴ 編者按:「篷」,中華本作「蓬」,誤。
⑵ (此詩又載連橫《臺灣詩乘》)。(黃憲作編校)

寧靖王府在西定坊,今為天后宮。韋澤芬明經(jīng)廷芳云:「寧靖王像,十年前見諸重慶寺街某老婦家。婦自言陳姓,其祖曾為鄭氏將,故匨有此像。像戎裝獨立,儀容甚偉。上綴草書數(shù)行,筆墨飛舞,即當(dāng)日絕命詞也韓策庵孝廉〖編者按:「孝廉」,中華本、文獻本作「孝濂」,誤?!街渭遥嘤型跏謺付旁姟挂粠?;而天后宮、北極殿兩匾,并王筆也?!?/div>
故宮蕭瑟土花斑,海外當(dāng)年轉(zhuǎn)徙艱。
寶玦珊瑚無覓處,天人眉宇落民間。
⑴ 編者按:「土」,臺銀本與中華本皆作「士」,誤。
⑵ 編者按:「玦」,中華本作「決」,誤。
⑶ (此詩又載連橫《臺灣詩乘》)。(黃憲作編校)

五妃墓在仁和里魁斗山。鄭女墓俗呼小姐墓,鄭成功葬女處。在鳳邑瑯嶠山腳。每歲遇清明節(jié),烏山內(nèi)飛出白雁數(shù)百群,直到墓前悲鳴不已。夜宿于蘭坡嶺,其明日仍向烏山飛去。一年一度,俗謂鄭女〖編者按:「鄭女」,中華本作「鄭花女」,「花」字疑衍?!交晁?,其然歟?
魁斗山頭吊五妃,鄭娘芳冢是耶非。
年年瑯嶠清明節(jié),無數(shù)東來白雁飛。
⑴ (此詩又載連橫《臺灣詩乘》)。(黃憲作編校)

卑南覓在南路傀儡山后,凡七十二社。水沙連在北路,距彰化縣治九十里,凡二十四社。泗波瀾一名秀孤鸞,又名秀姑鸞,在山后。北界噶瑪蘭、南界鳳山,橫四百馀里,亙二百馀里。三處皆地寬土沃,閩、粵人多私墾其中。收之,則有益國家;棄之,則徒貽奸宄。誠使置官司、定田賦,收千馀里所出之利以佐正供,納數(shù)十萬無籍之民咸遵國法,勞在一時、逸在萬世,豈曰小補之〖編者按:「之」,連橫抄本、中華本作「云」。〗哉?噶瑪蘭之開創(chuàng),議自同知徐夢麟;繼之者,知府楊廷理。嘉慶十五年(1810),奏準于總督方維甸;至十六年,總督汪志伊、巡撫張師誠乃定議。丈田地,置官司焉。然十三年少詹事梁上國一疏,實有以成之。臺郡田,每甲東西南北各二十五戈;每戈長一丈二尺五寸。計一甲,約內(nèi)地十一畝三分一釐零。
卑南覓與水沙連,更有波瀾萬頃田。
好續(xù)梁家詹事疏,一戈一甲樂堯年
⑴ (編者按:「堯年」,中華本作「堯舜」,不合韻,誤)。(黃憲作編校)

澎地不生五谷,惟高梁、小米、地瓜、土豆而已。地瓜,蕃薯也。土豆,落花生也。以海藻、魚蝦雜薯米為糜,曰糊涂粥。草地人謂府城曰「神仙府」。韋澤芬明經(jīng)云:「鄭氏有臺時,置府曰『承天』,今外邑人來郡者,猶曰『往承天府』。神仙,殆音訛也。」
一碗糊涂粥共嘗,地瓜土豆且充腸。
萍飄幸到神仙府,始識人間有稻粱
⑴ (編者按:「粱」,連橫抄本作「梁」,誤。此詩又載連橫《臺灣詩乘》)。(黃憲作編校)

始死,必祭以豬頭。自是每祭用之,能具九豬頭者上也。無者以為大戚。
晨饈夕膳可能謀,罔極恩從死后酬。
未必重泉真一飽,筵前爭進九豬頭(黃憲作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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